李清潭走过去，才看了两行，听见楼上有很快速地脚步声传来，扭往旁边看，没几秒，熟悉的影现在视野里。

    风声鹤唳，树影婆娑。

    小区里的路灯间隔很远，少数几个还是坏的，昏暗的光影里，那几栋居民楼的廓若隐若现。

    接近零, 街上愈发冷清，李清潭的车速不是很快，慢慢悠悠地, 路两侧的树影一闪而过。

    云泥摘盔站在车旁, 视线落到男生空的脖颈间, 忽地想起什么，抬眸看他：“你能不能等我一会？”

    他站在楼里最亮的位置，抬看着已经上了几级台阶的云泥：“学，我就不上去了，在这儿等你。”

    毕竟这个时间，他一个男生跟着她回家，若是碰巧被邻居看见，免不了有闲话要传来。

    单元楼前的灯光比之前要亮很多，防盗门犹如摆设，毫无顾忌地敞开着，李清潭跟着云泥了楼，却没跟着上楼。

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了。

    一路上, 云泥耳边只有风声和机车发动机的动静。

    他又转了楼，还顺手把防盗门给关了起来。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云泥也不知怎么说, 伸手把盔挂到车前把上, 一秒就要走：“你等我几分钟, 我上去拿给你。”

    有那么一瞬间，李清潭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恐怖片，场景和现在有几分相似，看看不见尽的路，模糊的人影。

    第18章 明年他就三了

    李清潭还坐在车上, 单脚着地, 抬手了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耳垂, 声音瓮瓮地：“怎么了？”

    垃圾成堆, 路也不齐整，有些地方凸起有些地方凹陷，一个不留神就能踩空。

    它不动声、毫不起，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也会地而起，成参天大树。

    “欸——”李清潭疾手快拉住她胳膊, 鼻尖和脸颊都被风得有些红, “我跟你一块去吧。”

    他把车停到一旁的临时车位上, 拉了衣领，没在里面，两只手揣外袋，跟着云泥一块了小区。

    但无论是何，李清潭这三个字都是她在意料之外结的因，可它却在偶然间结成了果，坠她平淡如的生活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地沉，直至落地扎。

    他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吓得哆嗦了，意识往云泥那边靠近了些，两个人中间的空隙被衣服的动静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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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上,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云泥三步并两步，直接过最后两级台阶，站到李清潭面前，把抓在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云泥说好，而后快步上了楼。

    楼上传来钥匙开门的动静，他视线从四周看了一圈，落到对面墙上的柜里。

    云泥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沉默着走完这段路。

    云泥一时间无法形容在那一瞬间涌上心的绪到底是对于他的不舍，还是习惯了某件事之后却又突然要失去的遗憾。

    李清潭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防盗门那儿，背朝着楼，外面黑漆漆一片，即便是有光也照不到很远的地方。

    这老小区住的都是些老人，家里没年轻人也没小孩，很少有人会订，里面满了各传单和电费的票据。

    从学校到家里，并不是很远的距离, 小区门的熟悉建筑近在前, 李清潭放缓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