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东西。

    “楚然，收拾好了吗？”最后一个箱楼后老魏开始。

    “来了。”拖鞋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穿整齐的楚然一边系围巾一边走来，“可以走了。”

    换好鞋，老魏还是不放心：“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溜达一圈最后去了台，很快有所发现：“葱不要了吧？”

    再细致的打包也总有漏掉的，或者也不是漏掉，是真的不值得带回去。

    “要——”

    没想到楚然却上赶过去，几步路而已走得微微息：“要。”

    在台角落无人注意的角落，那盆天价葱苗被掐过一后悄无声息又十几厘米，上面又细又，挨在一起东倒西歪。

    “你这孩，想留它早嘛去了。”

    仓促之间也来不及打包，只能用超市的购袋一装，径直手拎楼。

    楼等着的车后座极为宽敞，座椅可以180度放平，舒适度跟等舱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刚一上车，裘久骁为难上火的脸就从副驾转过来：“楚然，我这次可是冒了大风险的，你路上千万小心。要是让陆总发现你不是坐飞机回的临江，恐怕我这条命都得代在半路。还有你啊老魏，务必把楚然照顾好，他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上给前面的医生打电话，都是付过钱的，不用跟他们客气。”

    老魏连声说知了，楚然没有说话。

    车直奔的不是机场而是省际速。

    这次回临江陆行舟的车队大大小小一共七辆车，有的坐人有的单纯放行李，救护车被夹在当中，首尾各一辆依维柯压阵。楚然那辆在半小时后追上来，无声无息地其中，排在极不起的倒数第二。

    因为又有病人又有妇，车队行速度求稳不求快，每过一个多小时就会在休息区停靠，大家车烟气。

    事实证明裘久骁的顾虑是多余的。

    陆行舟由始至终都在救护车里。他现在还不能屈膝，所以连椅都坐不了，更不可能车走动。救护车虽然有窗，但视角相当有限。

    第二次休整结束，该发时裘久骁过来敲了敲楚然的车窗：“我活去了，有事打我电话。”走了两步又回，“对了，他有儿发烧，人迷迷糊糊的，你让医生盯儿。”

    说完就上了不远一辆红旗。

    “发烧？”老魏一张脸上皱起来，“要不要呐，不是伤染了吧？”

    楚然静了静，伸手去拉安全带：“术后低烧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