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学期的选修和必修，加到一起就是两倍的学习度，得咬牙关才行。

    把书放屉时无意间看到那几个信封，他的手顿了一。

    其实不止今天早上，这半个月门他去的都是市郊一家快递站。每次去都赶在早九，快递员给胡杨小朋友派件前。

    起初很顺利，拿到过两次。

    回程路上他会迫不及待地打开，先一目十行看一遍，然后再逐字逐字仔细读，读完后在心里拟回信，到家再上很时间模仿小朋友的笔迹。

    其实最多只有五成相似，但陆行舟从来没有留意过。

    这行为很危险，却也很上瘾。上另一个人的名字，什么都能讲了，无父无母的心酸可以讲，心底最的眷恋也可以讲。

    楚然既怕陆行舟发现，又怕陆行舟永远不能发现。就差一，差一次助力，就能将所有从幕后推到台前。

    但最近两次去都空手而回。

    可能陆行舟忽然对这无聊的行为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再给半大的孩当心理疏导师，也可能他好起来以后工作日渐忙碌，这些琐事一概懒得理。

    在这段里楚然极少见地陷被动。

    收到信，只字片语就能让他愉快一整天，没收到信，从回程路开始他就被低淹没。他既盼望了解一些陆行舟的想法，又渴望向陆行舟吐压抑多年的心声。

    午三，他捺不住，瞒着老魏又去了一趟。

    外面没有雪，但天气很冷，奢侈的光藏在厚厚的云层后。

    到快递站的时候连那儿的工作人员都烦了：“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寄信。”

    他将薄薄一个信封递过去。

    那人撩起：“其实你不住这片儿吧。”了信封，“你写的这个寄件人我认识，本不是你。”

    陪同来的司机受不了这鸟气：“让你寄就寄，废他妈什么话？”

    唬得对方立缩脖：“我又没说不寄……”

    “你不用多心，我没有违法企图。”楚然将信放到他面前的键盘上，“明年开始我就是胡杨小朋友的资助人，这封信拜托你今天帮忙寄一。”

    他停顿来，看向店里电视机中的节晚会预告节目，“我只是想好好过个年。”

    再度回到家已经是午四半。

    他悄无声息地返回房间，拿温浸了浸冰凉的手跟脸。从卫生间来时外面的天得更厉害了，看着就像是快要天黑。

    要雨了？

    后忽然传来哈气和飞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