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生不懂这些，却听了顾元白的意思。他朝着洒扫女的方向看了一，询问：“小的去问问是谁谱的曲？”

    田福生应，快步走了过去。

    他老老实实：“薛大人这伤，已经比先前好上许多了。”

    看看薛远到底是想些什么。

    “谱的调黏糊了些，”顾元白，“把诗味都给改了。”

    被逗乐的一般的想笑。

    这首诗已经被谱了曲，加上儿尾音字，整首诗都有了不一样的味。顾元白坐在凉亭之中，耐心听着草林之后洒扫女的轻哼，听了一会，他突然：“黏糊了。”

    这细腻的笔和藏风骨的字，确实合了褚卫的形象。

    薛远这手段，是最简单暴的给自己造势的手段了。

    “去吧，”顾元白收回视线，从边人手中拿过折扇，轻轻扇动了两，“问她，是从谁那学来的。”

    第67章

    “臣早上为圣上去探望太妃时，便在回程路上遇见了薛府的小厮，”侍卫，“薛府的小厮就在念着这首诗，臣认了诗中写的人是谁，便上前一问，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跟着小厮前去看了薛大人。”

    他在圣上边待了这么多年，也看不清圣上如今的心思。理来说，薛远都说了那般的话，死都是应该的。但圣上非但没死人，还压了这件事，可见对薛远的态度不一般，这样的事，他们这些才臣的，当真是参合不来。

    顾元白已经二十多日没有见到薛远了。

    “这是谁送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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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元白沉片刻，神微微一动，他收起折扇转了凉亭。后的人连忙跟上，顾元白踏最后一步阶梯，就朝着那颗柳树而去。

    他忙于事务之中，也不会去想写其他的东西。这时听到侍卫了，乖乖将这首诗念给他听时，顾元白其实有些想笑。

    他起了殿，带着众人在外围转了转。行大得很，顾元白转悠着转悠着，偶然之间，也听到有小侍正在唱这首诗。

    顾元白想到这，了一会神，突地嗤笑一声，起：“走吧，朕去瞧瞧，看看这诗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上前一步，不太愿：“圣上，这是褚大人送上来的。”

    顾元白受着扇间的微风，突然闻到了几分很是香醇的墨香味，他将扇面一转，就见上方提了一首诗，画了一幅山袅袅的画。

    行刑的侍卫们人大，吃的多，力气也足。大板一落来，都能打一片淤青。

    田福生没听清，弯腰靠近：“圣上有何吩咐？”

    顾元白有些玩味：“你是怎么想起去去看他的？”

侍卫还不知薛远对圣上的不轨心思。

    “朕记得朕的生辰是在月余之后吧，”顾元白好笑，“现在就开始给朕献东西上来了。”

    田福生个不停，不停在心底说，张大人啊，您别说了！

    理说以薛远的素质，应当不会什么事。毕竟他那时即便如此，也还有力气能抓着顾元白的手，还能跟他说上那样的一些话。

    画和字都好，顾元白受了褚卫这心意。他站起，走到凉亭边往远眺望。

    清风徐徐，不远的柳叶随风而摇曳，顾元白的余光一瞥，却在树后瞥到了一角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