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次御驾亲征的机会。”

    “更何况，”顾元白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西夏一战之后，我便打算实行学派改革。只有御驾亲征回来，那些人才会在我的胜利余威胆怯，会害怕地不断退避我。”

    “到了那时，学派改革便能趁此时机一举而成了。”

    顾元白心中的章程一样一样的来，若是没办法诊治，那他自然不会选择御驾亲征，遥远的路途他都不一定能受得住。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有办法活得更好更久，顾元白的野心跟着开始燃烧，他说着这些话时，睛之中都好似都亮光在。

    迷人，耀，让人心砰砰地。

    薛远突然低，捧着顾元白的脸去看他的睛。

    顾元白一愣，话语戛然而止，眸中疑惑，倒映着薛远的面孔。

    “圣上，”薛远气音低低，“说好了的，您不去哪儿，都得带上了臣。”

    顾元白嘴角不由勾起，他摸了摸薛远的结，带笑：“你乖。若是听话了，朕就带你去。”

    “……”薛远叹了气，“圣上，臣怎么都能听话，那个时候若是再听话，臣都要死了。”

    顾元白嘴张开，还未说话，薛远就诚恳问：“当真不舒服，不喜？”

    “喜，”顾元白也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只是你太过磨人，手也太过了些。”

    “艹，”薛远低低骂了一句，立刻，“圣上别说了，臣要畜生了。”

    顾元白：“……”

    两人闹了一会儿，故意耍着玩。而后相拥而睡，半夜的时候，薛远突然惊醒，他大地气呼气，额抵着顾元白的额，受着他的呼洒，过了好久，梦中的窒息还存留于心。

    他又了一模一样的恶梦。

    顾元白半醒半梦之间，好像觉了他的惊慌，顺着本能伸手，搂了薛远的，“爷在这儿，不怕。”

    薛远被着埋在他的怀里，睛瞪大，懵了一会儿回神，忍不住笑了。

    梦中山崩地裂，泥尘飞扬之中的可怖场景，缓缓散去。

    *

    十几日之后，西北军已从沿海师之中回到了西北。前方也来了信，禀明西夏国士卒聚首，恐要从后方攻大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