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自己到底该不该信她，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可悲到如此地步，一个心腹背叛她，另一个心腹也疑似联合背叛她。

    劳妈妈抓着她的手，神悲愤，“二姑娘从小就伶俐，那时候婢还慨过如兰命好。谁知如兰那么狠心，竟然把二姑娘给毒傻了…夫人，你可千万不能轻饶她，她罪过太大。还有三姑娘，我听说你还让她住在轩院，婢以为不太妥当。”

    沈氏看着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夫人，二姑娘才是你亲生的。她受了这些年的苦，你不能再伤她的心。至于三姑娘，她有那样的生母就该接受，婢以为你应该让她搬去住，把二姑娘接回来。”

    这样的话，不是忠心的才说不来。

    沈氏摇摆的心似乎找到答案，：“元君…还是慢慢来吧。”

    “夫人，婢知你是心疼三姑娘，但是婢怕二姑娘会多想。”劳妈妈明显很不赞同她，“婢说句斗胆的话，三姑娘到底不是你亲生的，你越是疼她就越会和二姑娘离心。”

    “我知，我…”沈氏语噎，她何尝不知元惜对她有怨。但是她真的不知要怎么才能和亲生的女儿亲近。

    元惜说的话像扎心的针一样，每一句都扎得她难受。太过聪慧通透的亲生女儿，她实在是不知要如何相。

    “我何尝不想弥补她，然而一切都太迟。”

    “不迟的。”劳妈妈一脸着急，撑着手翻坐起来，疼得满大汗。“夫人，婢斗胆说句逾越的话。三姑娘受你多年疼，她要是个懂事的必会孝顺你。二姑娘与你生分多年，你若不及时补偿，恐怕她会对你生埋怨。我知你舍不得三姑娘受苦，可你想想二姑娘这些年过的日，实在是可怜。”

    沈氏握着她的手，她的话字字句句都是为自己这个主考虑。如果说这样的心腹自己都怀疑，那还有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

    “你说的都有理，但是元惜怕是已同我离心，我好像不知该怎么讨好她。她聪慧过人，怕是已经对我生了埋怨。”

    劳妈妈叹息一声，：“夫人，婢实在是替你难过。你疼三姑娘这些年，婢都看在里，说句掌上明珠亦不过如此。然而造化人，三姑娘竟不是你亲生的。婢这两日常常梦，多希望醒来后只是梦一场。”

    这话实实在在说沈氏的心里，她何尝不是夜夜梦，盼着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醒来后她面对的依然是残酷的事实。

    “是啊，如果只是一场梦，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