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从前，沈氏是不愿意这么的。但是现在她连唯一的寄托都没了，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的。

    另一个婆：“可别再叫二姑娘，如今榭的那位才是二姑娘。养恩比生恩大，夫人养了三姑娘十五年，哪里舍得。”

    沈氏恍惚回到轩院，屏退所有的人。望着满目熟悉的布置，再一想从前同裴元君母女的，又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知怎么的突然悲从中来。

    更可怕的是她被罚站的事传开，裴元华没少冷嘲讽地讥笑她。她难堪地忍受着，接连弹错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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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着羞辱，重新弹过一遍。唐夫还是

    此住是人们聚住的地方，这些人说话多少没什么顾忌。那两个婆不以为会被人听去，却不想一字一句都落在沈氏的耳中。

    “你傻啊，哪里非要自己生。秋姨娘肚里不是有一个吗？我听人说秋姨娘偷偷找人摸过脉，确定怀的是个哥儿。”

    沈氏离开的时候，心并不见轻松。她的和理智相信劳妈妈，但是她的心还是一样的不安。还有给侯爷抬通房的事，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唐夫不留是指来，让她重弹。

    还不是因为她现在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否则香芒哪里敢拦她。她觉自己像是侯府的一个笑话，人们都敢明目张胆地看她，更别提其他人。

    即便那个傻不通音律，不通琴艺，唐夫还是满的称赞。

    “秋姨娘，她愿意吗？”

    沈氏最近几天用香芒用得颇为顺手，有些犹豫。

    良久之后，拍拍劳妈妈的手，“你好好养伤，轩院离不了你。”

    裴元君在外面站了好大一会儿，有些不甘愿地离开。今天她被那个贱人罚站，母亲竟然对她不闻不问。若是换成从前，哪怕是她磕破一油，母亲都要心疼上半天。

    从人房到轩院，路程并不短。

    不就是因为傻成了嫡女。

    “依你看，哪个人合适？”

    她趴在床上无声哭泣，连裴元君几次求见都不肯见。

    “我看香芒就不错，她是卖到侯府的，老娘都是断了联系的，也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关系。她的忠心夫人你是知的，婢想着她如果能侍候侯爷，必会对夫人恩德。”

    劳妈妈的话多少勾起她的心思，她开始认真思量。

    “愿不愿意还不是侯爷一句话的事。要我说夫人也别什么二姑娘三姑娘，二姑娘和她不亲，三姑娘又不是她亲生的，她还是赶养个儿实在。”

    “夫人也是命苦，居然碰到李姨娘那样的毒妇。要我说夫人应该想开，这姑娘是不是亲生的倒没什么区别，以后都是要嫁人的。给自己养个儿，才是正理。”

    原来的夏夫一视同仁，并不结她这个嫡女，但也不讨好其他的妹。可是夏夫走后，新换的女夫唐夫明显更看重那个傻。

    “你说得轻巧，这一时半会去哪生儿。”婆的声音压低，“你没听说过吗？夫人生二姑娘时伤了，不能再有。”

    “你说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还让二姑娘住在轩院？”不远传来一个婆的声音。

    为什么？

    劳妈妈激落泪，说自己命贱，等能地就回去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