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惜恍然之，“原来如此。外祖母驾轻就熟，想来以前没少用过这一招。所以当年那位向姨娘并非真的偷人，而是外祖母陷害的。”

    林氏脸一变，刻薄的脸变得鸷无比。“你说什么？”

    顾氏心不好，连忙把裴元惜拉过来，“母亲，元惜就是好奇问一问。母亲你对这样的事如数家珍，想来以前是惯的。”

    老不死的洋洋得意地教别人，定然是以前得多。

    裴元惜低着，“李姨娘家说她是向姨娘的女儿，劳妈妈也说自己是向姨娘的女儿。她们换了我，害我受了十五年的苦，全是因为她们以为自己是向姨娘的女儿。外祖母，你现在教我这些，是想赵姨娘的儿女以后报复到我的上吗？”

    “你个傻，我是你亲外祖母，我还能害你不成！”林氏怒：“你要怪就怪你那个没用的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个孩都看不好。不行，我不能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你赶去让她归家，让她主动自请堂！”

    她冲着顾氏喊，顾氏只觉得耳朵嗡嗡响。

    “母亲，这不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难真由着世人指着我们沈家鼻骂，骂我们教女无方。”林氏一拍桌，“你去不去？你不去你就自己自请堂，我们沈家容不你这样主意大忤逆婆婆的儿媳妇！”

    顾氏嘴里发苦，看向裴元惜。

    裴元惜：“外祖母，就不劳舅母跑一趟，我回去亲自和母亲说。”

    林氏这才兴起来，心肝地叫个不停，“还是你这孩谅我的苦心，媳妇永远隔着肚和婆婆不是一条心。你可要记得回去和你母亲说，别让她坏了沈家的名声。还有那个贱人生的孩，你不能放过她。她占了你的份十五年，天没这么便宜的事。外祖母给你撑腰，你尽在裴家闹，我就不信天没有讲理的地方!”

    这天还真没有讲理的地方，顾氏想。

    有婆婆这样的辈在，何愁家里不。这样的辈那就是家的罪魁祸首，偏偏还着占者的份动不动就压人。

    她不了，她也不了，她也不想讨那个嫌。亲娘要让自己的女儿自请堂，她一个当儿媳当嫂的无能为力。

    裴元惜似乎在犹豫，“外祖母，母亲不会自请堂的。”

    “你是不是傻？她不同意你不会她吗？你告诉她，她要是敢不自请堂我就不认她这个女儿。我倒要看看，她敢不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