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窗玻璃上那张恹恹的脸，从后拿一个纸袋递到她面前，“昨天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待会爷爷他们看到不好。”

    程愿安低看了那袋一，“这什么？收买我啊？”

    “打开看看。”

    程愿安将袋推回去，“我不要。”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喜不喜？”

    “不用看也知很贵，你少拿这些糖衣炮弹来腐化我，我可不想欠你什么。”

    许霁的手慢慢放来，将纸袋放到两人中间，语气沉了些。

    “你不想欠我？”

    “是。我知许总你买这些东西轻而易举，但这些对于我来说过于贵重。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也没有想过从你那得到些什么，你不必试图用这些东西来让我听话。”

    许霁咬了咬后槽牙，轻哂一声，“你觉得我送你东西是为了让你听话？你是什么？我养的吗？”

    程愿安回过，“难不是吗？我都说了今天不想来你非要我来，来了你又怕我在家人面前给你丢面。你以为什么事送个贵的东西就万事大吉了？别人还一定要收？”

    许霁听完她的话，眉微微拧起，面逐渐不耐：“你现在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就因为昨晚我不小心看了你？你别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程愿安愣了半响。

    大概是最近许霁温和得有些反常，她才忘了他以前一贯的冷淡模样。

    此刻面前的这幅脸孔，或许才是他本来的样。

    她低声：“可能对于你来说确实不算是个事吧。可许总你也别忘了，我们只是合约夫妻而已，都是假的，你别戏太。”

    镜片后的那双眸凝望她许久。沉间，眸光渐渐隐于那邃眉骨的影之。

    而后，冷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的回应：“谢谢程医生提醒，我会谨记。”

    两人走许老爷的城北老宅，其他许家亲戚大多已经到场。

    许霁朝程愿安伸过手臂，连弯曲的角度都冰冷。

    从刚刚说那些话起，程愿安心里便憋着一郁结绪，心里堵得难受。

    但纵使是此刻多么没有心去应付这样的场合，她仍尽量合着许霁的表演，在他边扮演着温婉可人的许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