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肃：“才人娘忍一忍。”

    顾清霜阖上，气，但闻背后风声一响，火辣辣的疼痛随而至。

    她不必回去看也知，这正司千挑万选来的藤条，虽不至于打得人开绽，也足以让背后一地渗血来。

    顾清霜咬着牙关，是一声没吭。待得二十打完，额上直渗了一层细汗。

    掌刑嬷嬷收了手，将外衫递给她，吻淡淡：“才人娘倒是个能忍的。不过娘上见了伤。规矩绿牌便先撤了。待得伤愈，娘再知会尚寝局便是。”

    顾清霜声缓息，一：“知了，有劳嬷嬷。”

    掌刑嬷嬷就不再说话，向旁边如雕塑般侍立的女递了个，便由那女送她去。

    回到正司门，阿诗急急迎上来，却有另一影与她一同上前。

    袁江躬着，一甩手中拂尘：“才人娘，皇上传您即刻去紫宸殿。步辇已在外备好，娘请。”

    “现在？”顾清霜面上显惶惑，心底实则一分分更加安稳。好似怔了一怔，她不安，“好……”

    袁江也不多语，恭请她坐上步辇，了声“起轿”。

    正司离紫宸殿并不算近，几名抬轿的宦官一路疾行，犹是过了近两刻才到。顾清霜脸上的慌再是假的，受刑之后的虚弱也是真的，轿时直已有些目眩，撑着稳步步殿中，看见皇帝正要拜，便得一歪。

    所幸他反应及时，一把将她扶住：“免了。”

    “谢皇上……”顾清霜气息发虚，脸惨白之至。转而便觉扶在胳膊上的手添了几分力气，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怜惜：“去寝殿坐。”

    她，乖顺地任由他半搂半扶着她去。他扶她坐去床边，她好似虚到神思涣散，坐也没反应。直至他抬手解她的衣袋，她才如梦初醒，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皇上……”

    “给你上药。”他温声，“听话，别耽误了养伤。”

    她愣了愣，一边糊糊地说“有阿诗在……”一边浑浑噩噩地被他“哄骗”着伏到床上。他对这样的事显是并不太熟，却足够小心，倒真没让脱衣的过程碰疼了她的伤。

    清凉的药膏很快轻柔地覆了来，顾清霜嗓中轻轻咛声，背后的人却在叹气：“次别这傻事。”

    她的吻弱弱的：“太后娘娘若治罪表……”

    他打断她的话：“又不真是你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