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推那女：“还不快说个明白！非要得闹人命么！”

    “来！”殿门突然响起女急喝，众人一并看去，来者却有面生。虽非女打扮，却朴素得也不似嫔妃，让人一时想不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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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充衣脸白了一瞬，反应倒也不慢：“观文侯就在中押着，对质自可明白。再不成……观文侯府也在京中, 搜府查明是何难事？”

    岚妃自殿起就一直没说话，见此景却不由得怕节外生枝，意有所指地提醒顾清霜：“双御女平日不太见人，如今这是哪？”

    事忽而有趣, 顾清霜一时连伤疼和虚弱都顾不得了。她被皇帝圈在怀里，睛望着晴妃，只待晴妃反应。

    “‘说来听听便知虚实’？”岚妃抓住这句话，挑起眉，“充衣所见乃是回信，去信如何充衣并不知晓, 如何能‘说来听听便知虚实’？难不成这去信……因着某些缘故，充衣也曾见过？”

    第44章 死里逃生

    她手里还拽着个女，风风火火地了殿来，便将那女推得跪地，自己也拜去：“皇上，给观文侯的那封去信，恐怕也不是柔嫔娘写的。最多不过是观文侯误以为自柔嫔娘之手，算来还是观文侯一厢愿。”

    顾清霜眉心一搐，一时直摸不清这是哪。

    晴妃皱皱眉, 却不开。倒是颖充衣愣了愣，即：“事关天家清誉, 你可不能胡说！你说那信是自己写的, 写了什么，说来听听便知虚实！”

    但看一手闹这场大戏的晴妃，竟也是差不多的神。

    采双拜：“婢位卑，平日不敢多言，可万事总要有个公。”

    “双御女”三个字听得顾清霜目光一凛。

    顾清霜一时陷思量，直到搂着她的人拍了拍，了声“起来”，她才恍然回神，惊觉自己原还跪在地上、伏在他怀里呢。

    这话听得顾清霜更绝离奇。

    这倒有意思了。

    贺清晏在她中虽不是个东西, 她也信他与旁的女并无瓜葛。因为他行事总还是“坦”的, 若心里存了旁人，他也只会为这样的事寻个借, 觉得自己无错，便也不会瞒着。

    她于是任由他扶回床上，怔怔地望一望银霜，哑音开：“那便对质。你们……

霜哭得脱力，被一双手臂环住，耳边传来的声音沉而有力：“清霜，不说了，朕信你。”

    而这个银霜，她听都没听过。再说，事哪就能这么巧呢？前喜一个叫清霜，后又喜一个叫银霜。若这能是真的，那她怀疑他喜的本不是她们，而是那个霜字。

    却见银霜一拜：“婢假借柔嫔娘之名, 对观文侯尽思慕。又……又恐观文侯察觉异样, 辩解字迹不像乃是为掩人耳目着人所写。因是一回, 婢也怕事，信写得不, 短短一页纸，观文侯或也记得信中容，婢愿与观文侯对质, 还柔嫔娘一个清白！”

    那女瑟缩着也一叩首，声音哽咽起来：“婢……婢银霜，去年在御园中偶然得见观文侯一面，便……便心生敬慕。后又探知观文侯心系柔嫔娘，就索假借柔嫔娘之名，与观文侯通信……”

    可这女，偏又将话说得这样绝，恐怕这信即便不是自她之手，她也是有路知晓信中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