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思量让她嘴角勾起一弧笑容，笑里多少有几分邪劲儿。萧致屋来正好撞上她这副样，不解地笑一声：“这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顾清霜立时回神，笑容愈发漾开，手肘在榻桌上一称：“原在想去泡温泉必定颇有意趣，才想个开皇上就来了，平白扰人好梦。”

    他不信地挑眉：“那副模样活像女妖算计如何吃人，泡温泉能让你想成那样？”

    顾清霜眸一转，声音低去：“那得看想的是同谁去泡嘛……”边说边羞地看起了十指丹蔻，不肯再多言一字。

    萧致当然一瞬就听懂了，不禁噎了声：“你……”

    打量她两，他抄起案的经书敲在她额上：“你这小尼姑愈发没正经了，很该送回千福寺念经去。”

    第47章 谋初显

    为着顾清霜那句话, 行后的温泉两日后就戒了严，由御前侍卫严加把守着，只供二人享乐。

    其实于顾清霜而言, 倒更愿与岚妃和婉婕妤同来，多少能添些自在。但好在他生得也好, 又素日练武, 上无半分赘余，她只当看个赏心悦目。

    温泉的池是在院里的，来穿过廊走几步就是供人歇息的卧房。两个人在池中玩得累了，便正好屋，略吃了几东西, 又是一场光旖旎。

    如此便直至翌日天明才离了温泉，皇帝先送她回了望舒苑，才自去清凉殿看奏章。

    许是温泉中的一场玩乐太让人迷醉，之后数日, 他都日日只到望舒苑来, 旁的嫔妃一时都被抛之脑后, 连晴妃也再难与其一争。

    这样的事若放在从前, 顾清霜多少还愿意在上充一充大度，劝他两句。现想想晴妃上元节时闹的事, 索不提了，最多只劝他多去看看有的端贵人；若碰上月事，则将他往淑充衣那边推。

    这般一来, 足足月余里, 行里承的嫔妃不是顾清霜本人, 便是与顾清霜好的嫔妃。行中的人平日得见主们的时候又少，与里大不能比, 见了这样的风向，变着法来讨好的颇多，更衬得望舒苑风无两。

    顾清霜只好立死规矩，若是有脸的女官、宦官前来走动，一概由阿诗、紫檀或卫禀小禄请房里客客气气地请人家喝茶，但若送礼，概不许收，倘使让她知有谁私里收了东西，便都杖二十，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