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说得那样清楚？”

    柳夫人听言拧眉：“妾也是这样想。”

    二人皆看过去，柳夫人一派端庄地坐在那儿，垂眸缓缓：“谋害皇嗣是多大的罪？妾昨日便打听了，那位凌贵人虽浅薄，不得圣心，却也不曾有过大的差池。人们说她在里时日久了，如今连争的心都已没了几分，这样的人，如何会突然起了斗志，容不得旁人有？”

    柳夫人只觉得，这凌贵人也是推来的卒，与阿仁并无分别。

    这样的事，她在宅里见得也多了。

    第56章 手解局

    屋中三人一时各有思量, 只是彼时天已晚，便是真想到了什么法也已无力而为。于是又小坐了半晌，顾清霜还是只得先回怀瑾去。

    了门, 她便见御前人们四林立。待得行至思雅殿前，便有一脸熟的宦官上了前, 躬笑禀：“娘娘可回来了, 皇上已等候多时。”

    顾清霜一怔，忙快走了几步，了殿去。寝殿之中，萧致见她久久不归，就着人取了奏章来看, 珠帘撞响时他便一时也未能回神，直至人行至床前，福见礼：“皇上万福。”他才忽而反应过来，伸手一扶：“免了。”

    略施了三分力气, 他直接将她拉到边坐, 目光仍落在手中的奏章上, 语中带笑：“三言两语问供词, 你倒有法。”

    顾清霜羽睫轻眨：“皇上听说了？”

    他侧过脸，刮她的鼻：“小尼姑还会使诈了。”

    “没别的法罢了……”她抿了, 大有几分无奈地喟叹，“臣妾给自己鼓了一路的劲儿，劝自己说善心不可随便发。对这等恶人, 只消动刑问实话便可。临正司前, 臣妾觉得已准备妥当, 必能顺利为止，可真见了那人……倒又不去手了, 这才只得使诈他的话。”

    在他心里她素来心善，她这样说，他自然信。

    便见他一哂，搂着她的手了：“可吓着了？”

    “自是吓着了……”顾清霜的声音怯懦去，“那宦官便也罢了，佘宝林那样柔弱的在那里遭罪，臣妾瞧着实在于心不忍。后来听他招了主使，臣妾直为佘宝林松了气。”

    而她，与佘宝林本就是不熟的。

    萧致不自觉地又笑了声，有意照顾她这份善心，唤了袁江来：“你先着人去照顾好佘宝林。待得事查清，若佘宝林属实无过，你提醒朕晋她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