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婢早有耳闻，但婢存着私心，想着里能少见些甜杏也好，免得误伤了娘娘的。可今日这……”

    阿诗哑了一哑，声音颤抖起来：“恐是那误传让有心之人听了去。看似只是引发了症，但实则，实则……”

    她再度重重一叩：“婢只怕那人原是想冲着娘娘腹中皇嗣来的！”

    她从至尾说完，步步递。话音落定之时，满屋已静得一声音都听不到。

    皇帝的神难看得可怕，沈h是小孩，对这样的绪变动最是。一怯生生地看着皇帝，一恐惧地反抱住顾清霜揽着她的胳膊：“娘娘……”

    “别怕。”顾清霜温声哄她，抿一抿，“皇上……”

    她撑坐起来，皇帝忙上前将她扶住，她执拗地仍揽着沈h：“阿诗所言不过是猜测。即便是真，h儿也才六岁，哪里懂得这些？”萧致垂眸，凝神思量片刻，无声一喟：“袁江，从尚服局查起。”

    袁江应声，顾清霜松气地笑起来：“谢皇上。”

    而后便是安然静等。顾清霜这症是自幼就有的，初时只是吃杏脯不行，后来越来越严重，日渐成了新鲜的杏、杏香，一概碰不得，略微接一就不上气。但其他的损伤，倒也并未有过。

    所以什么伤及妇人本的话，打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只是这些言已在人之间传了月余，早已找不到源起何，任谁也只能信了阿诗的话，只当是以讹传讹地成了这样。

    如此查了四天，就有了结果。正司将供状写好呈上时，顾清霜正好在清凉殿，皇帝也无意瞒她什么，索让袁江直接读来。

    这一听，顾清霜既安心又有些意外――等来等去，查来查去，原来还是落到了晴妃上。

    供状里说，晴妃月余前收买了尚服局三名常给怀瑾制衣服的女官，但无奈柔婕妤的夏衣早已制好送去，一时就没等到机会。直至沈h要添置衣裳，才得着机会将那香给沈h，用甜杏的缘故，则确实是听信了那传言，当柔婕妤用着那去疹的药膏再接甜杏便会小产。

    顾清霜如往常一般，仍为晴妃争辩了一句：“这说不通。前的两位皇都平平安安的，晴妃娘娘何苦来害本的孩？”

    袁江便又继续读去，说晴妃图谋皇，见柔婕妤得，恐她来日诞皇会危及皇的地位。

    除此之王，供状中还提及，除夕时皇次遇险也是晴妃一手安排。她原本的打算，也是想除掉皇次，以此稳固皇的地位，不料药量太轻，不足以致死，又不得机会增添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