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他真肯对她们有那么几分真, 她们大约也不会这样不不顾了。

    然而顾清霜却托着腮说：“这个形，我反倒不觉得这回的事是她的了。”

    阿诗自上元之事起就恨楚氏恨得牙，加上顾清霜急之用簪刺伤了脖颈，到现在都还有个淡淡的疤痕未消，阿诗已不知背地里骂了楚氏多少次。

    这让阿诗听得愣了，不解地看着顾清霜：“正司前后审了这许多日，供都对得上，这才敢定。况且还有她跟前的人……”

    “晴妃……”皇帝启两个字, 又顿住声，沉默了良久才说去，“晴妃楚氏, 谋害皇嗣，着降嫔位, 褫夺封号。”

    他没有说话，只伸臂将她揽在怀里, 她千依百顺地靠着他, 任由他在此时将她视作寄托。

    再往后几日, 正司没能审“别的结果”。几个人都死咬着晴妃，供皆对得上, 这让正司有了审问楚氏近人的理由，这般一审，倒又挖了新的事。

    至于那个说自己也写了信、继而被杖毙的女银霜，楚氏边的大女倒说不个所以然来，觉得或许只是巧合，诉的信容大抵相同，便撞上了。

    说完这句话, 他不在多说一个字。几丝疲惫在他脸上越来越，这样的疲惫，顾清霜不是一回见――在他对南失望的时候，她见过如一辙的神。

    自此，楚氏兵败如山倒。自从四品嫔位又降到了正七品宝林，禁足起来，严加看，边的人尽被撤换。几日之，她就从中首屈一指的位，落到了和采双一样的位份上去。

    她觉得好笑。

    第64章 局势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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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前的人被押去时，正司已拿到了许多供。奔着那个目的去审，太容易屈打成招。”顾清霜轻摇着，“至于前的……”

    但这话, 她自不会说。当她只抱住了他的胳膊, 柔声轻语地安他, 也给他几分希冀：“皇上息怒……事未必就有那么糟糕，许是人胡攀咬也说不准。再审一审, 或许就有了别的结果，或许就晴妃娘娘是清白的。”

    没有死士也还罢了，可她收买的人竟就这样竹筒倒豆般将这些事全都招了，就连与此案无关的皇次之事也招

    可他为何会觉得疲惫呢？

    他每每这样，都好像自己的万般辛苦付之东, 一腔真无可依。可她实在不觉得他是真有什么真的人，晴妃也好、南也罢，她一与她们争个你死我活，一又实在可以理解她们的立场。

    而就连采双，都还有个封号。真论起礼数来，她现在见了采双都得低见礼。

    见了前的结果，阿诗直觉得痛快。趁着殿里无人，咬牙切齿地跟顾清霜说：“痛快！那个毒妇，自一开始就是奔着的命来的，如今可算是翻不了了！我真盼着她病急投医，再别的错，让皇上直接杀了她了事！”

    楚氏近前的大女招供说，贺清晏一事皆是楚氏一手谋划。贺清晏收到的信是楚氏着人递去的，去年上元那日贺清晏之所以直接去太池边碰上了柔婕妤，也是有人提前将那日的安排透给了他。

，静候旨意。

    她在想，低调如和婕妤，尚能有个死士银霜为她豁命去。盛多年的晴妃，反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