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净……这是楚氏太傻，还是别有隐？

    认真算来，这样收买来的人，甚至还不如奉凌贵人之命去害柳雁的阿仁。阿仁好歹还胡栽赃了个佘氏呢，若非她后来剑走偏锋使诈诓他，冷的十之八九会是佘氏。

    诚然，正司那边的供的的确确是对得上。她将几份供词都拿来细看过，就连细节都寻不错。那若非真是楚氏所为，便只能是后面那人心思缜密，将一切都安排得十足周全，足以瞒天过海。

    顾清霜觉自己仿佛置在一片密林之中，周围不仅树木遮蔽，还雾气弥漫。一张大网忽而落，楚氏是被网住的那个，而她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费尽力气环顾四周去找寻设网之人，还是什么都找不到。

    往后的日，顾清霜便在为这团迷雾劳心伤神，好在除此之外没再有什么别的事。众人仍是在夏末天气转凉时回了，了八月，来年大选的待选秀女名册就呈了来。

    一转的工夫，快三年了。

    顾清霜一时颇有些慨，后来在紫宸殿中见了那名册，就兴致地翻了起来。前后几日，她陆陆续续看了好几本，八月初十这天翻着翻着，忽而腹中一搐。

    这样的觉在中并不少见，她初时没当回事，手还将册又翻了一页。但接着，那搐痛一叠叠地掀了起来。

    “阿诗……”顾清霜匆忙唤人，阿诗上前扶她，她搭着阿诗的手就要往外走。坐在案前看奏章的皇帝抬起，愣了愣：“怎么了？”

    “……怕是要生了。”她咬着牙，额上已隐约可见细汗。他啪地一声撂奏章，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也扶住她：“那还跑什么？”

    她不着痕迹地睇了他一，他正满面。

    他说罢抬眸一扫，他就要扶她往寝殿去。顾清霜及时一攥他的手，缓着气息：“侧殿便好……”

    她再有心合他的，也不能放纵到去他的寝殿生孩。

    一众人便簇拥着送她了侧殿，她躺不多时，沈书就带着几位产婆一来了。产房气重，皇帝自是被请去了外边，最年的那位产婆上前跪地，攥住顾清霜的手：“娘娘放心，婢是柳府的人。端容华的二公主也是婢接生，娘娘莫怕。”

    顾清霜竭力平复着呼，一。

    她其实并不怕。突如其来的生死危机她已历过不止一次，生孩虽说也是要去鬼门关前走一遭，却由着她准备了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