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多了几分亲昵，伸臂将他抱住：“皇上累不累？臣妾陪皇上去走走？”

    “太晚了。”他笑笑，“早些休息吧。”

    说着便将她揽起，提步往寝殿去。

    顾清霜着笑，低眉敛目地与他迈过门槛，轻声提醒他：“少使今日已受封了。”

    他揽在她肩的手微微一，侧过来：“不必多提她。”

    顾清霜轻声劝他：“人来都来了，不如便放往事，好生相。再说，皇上早晚都是要见她的。”

    “朕并不是非见她不可。”他无声地轻喟，将她揽到床边落座，“为着儿时的分，朕愿意将她接来，免受民间疫病之苦，也愿意就这么养着她。但至此……便也够了，大可不必再多见面。”

    这让顾清霜很有些惊奇。她只他对南这样藕断丝连，一旦人了，自会再得圣。

    没想到，他在南的事上竟还能有这样“拎得清”的时候。

    她一时哑然，他攥住她的手，拇指挲着她的手背。沉默了一会儿，带着三分自嘲笑了声：“青梅竹自有可贵之，但朕不能一直只念着那些过往。”

    近来不知怎的，他翻来覆去地回想旧事的时候也格外多。原本约是想劝自己重新接纳南，却偏偏越想越觉得，前的小尼姑实在比南要好得多了。

    他自顾自地这样想着，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所以……你不必再多劝朕见她，只当里没这号人便好。”

    顾清霜将信将疑地应，之后的时日，南也的的确确一直没能面圣。外的疫病在暑气渐时终于过去了，虽传得并不太广，京外未见有异，但京中林林总总算来也死了两千多人。

    于是避暑时圣驾比嫔妃提前了七日离，先去千福寺，为亡者斋戒祈福。皇帝离后的第三日，满都听闻一贯脾气极好的岚妃发了大火，与她不熟的虽是好奇缘故一时也不敢凑过去打听究竟，与她相熟的则自然要大大方方地过去瞧一瞧。

    是以顾清霜在她门外了步辇往里一瞧，就见几位熟人都在了。

    殿门前的廊正中置了张檀木八仙椅，岚妃端坐在那儿，两旁分立着和昭仪、婉修仪还有端婕妤，南跪在外的地上，顾清霜边走去边扫她一，中关切：“岚妃娘娘惯是最好的，了什么事，惹得娘娘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