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香同用呢？”

    “……这分量加起来也没多少。”沈书笑，“娘娘若将那香再制二三十个，一齐挂在屋里。香饵添上三倍的分量，日日从早烧到晚，彻夜不停。连用上两三载，才会伤及肌理，否则便都无碍。”

    这就更有意思了。

    顾清霜谢过沈书，仍是没唤人来。打开柜自顾自寻了只锦盒，将他剪破的香与那香饵一并收了，然后就是静等。

    她待人素来宽和，像今日这般大半夜没能好好睡的时候，人们回来都能好好睡上一觉。于是顾清霜过了晌午才又见着阿诗，她问阿诗：“卫禀可也醒了？”

    阿诗：“方才过来时见着他了。”

    顾清霜便：“那叫他来吧，我有事想单独问问他。”

    阿诗闻言不疑有他，依言去喊了卫禀来，接着便将人屏退，自己也退了去，阖好门，方便他们说话。

    安寂的房中，顾清霜端坐在茶榻上，抬眸看看卫禀。卫禀垂眸静立着，这是中宦官候命时最常见的模样。

    顾清霜略作沉，先：“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卫禀一怔，面显困惑：“娘娘何意？”

    顾清霜便不再多劝，眸垂去，手指一挑，信手将手边榻桌上的锦盒打开。

    剪开的香映帘的那一瞬，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卫禀的神，卫禀倒不见慌。

    她缓缓：“这东西都是经你的手得来的。本传沈书来验过了，香饵与香中皆有麝香。祥嫔临盆那日你同样取了香来要给本用，里应该也有吧。”

    卫禀底微颤，不自觉地屏住了呼。

    顾清霜睇着他：“咱们都是尚仪局来的人，这么多年的，你该给本个解释。”

    卫禀僵了僵，俯跪地：“臣该死。”

    这三个字在她边很少听到，卫禀为掌事宦官，更从来不必这样说。

    “你是该死。”顾清霜居临地瞧着他，语中没有一丁儿，“这上上几十号人，本最信的就是你和阿诗。”

    卫禀叩首：“臣对不住娘娘。”

    没有辩解，也不告饶，冷静得很。

    顾清霜觉得他冷静得过了。

    心底的斟酌又转了一转，顾清霜玩味地看着他：“你认罪倒快？”

    “娘娘聪慧，臣早知有此一日。只是……只是臣没想到……”他的语气终于慌了些，缓了一缓，续说去，“没想到祥嫔与皇后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