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自己的命到想与她争位的妃手里？！

    顾清霜一时怔忪，皇后似没觉她心底的惊诧，兀自又说了去：“皇上质问我, 我抵死没认，但又了心虚给他。圣心多疑, 他不会再信我了, 但看在施家的面上，他一时不会杀我，我说话也还会有些分量。”

    目光微转，她睇视着顾清霜，一字一顿地续：“我若力求他将嫡给你, 他多半会应允；你若一力为我说话，我便有可能多活些时日。”

    “可施家呢？”

    “施家的女孩虽多，可到了嫁龄的早就嫁了。不然我比皇上小这么多，也不会是我嫁来了。再往的堂妹, 最年的两个一个十六、一个十五, 我在月余前为她们定了亲事, 皇上亲自旨赐的婚。再往的那个才十二, 就算皇上有心册后，也得再等三年让她及笄。在这之前, 嫡总也要有人照料吧。”

    “……”顾清霜心绪难言。看来皇后如今这一，已经筹谋许久了。

    “可还有太后太妃呢。”她，“太妃们照料皇早有先例, 皇上未必会肯把嫡给我。”

    “所以我说我要‘力求’呢。”皇后耸一耸肩, “若是成了, 咱们都好。若是不成，你再依你的办法争后位去, 我看你有本事，后位早晚是你的，嫡也早晚就归你了。”

    顾清霜哑了哑。后位之争、储位之争，在中总是要避讳的，大家就是有万千心思也不能拿来说。皇后突然说得这样直截了当，倒让她不知怎么接。

    皇后倒也不需要她回应，径自盘算着，就又继续说去：“若是皇上直接允了呢……那就最好。你当了皇后，抚养两个皇大，予曜理所当然地继位，你便是顺理成章的太后；如果你想扶予显呢……我也不你，但你要从小就好好教予曜，让他早早地断了野心，免得他们兄弟相争，再闹人命来。”

    皇后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更觉意外。

    哪怕知皇后无心后位，她也没想过皇后能豁达到连儿的储位都不在意。

    皇后跟着问：“我的打算就这样，你不？”

    明快的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江湖人士在谈一桩稀松平常的易。

    顾清霜抿一抿：“那之后呢？我当了皇后、当了太后，你怎么办？”

    “太后还在，即便中易主，皇上也要找个别的地方安置我。至于你若当了太后……”皇后凝神，忽而笑起来，勾了勾手，示意她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