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告诉我你会驱鬼。”

    但季一然还是有些惊讶。妖和鬼能互相看见，这他是知的，但能把鬼打趴的妖得是修为很厉害的妖怪——何况陈小安并不是光用法力去压制对方的，他念了咒也画了阵，这明显是人类驱鬼师才会用的手段。

    他想了想，又掏了另一张能让人昏睡的符咒来，了和刚才一样的动作：“不好意思了，你们先睡会儿吧。”

    季一然在这一途有些迟钝的脑忽然动了动，明白了过来：“我靠，怪不得陈小安姓陈……”

    “我也不知的……”陈小安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刚才他的手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自己就动作起来了。

    季一然抓了抓发，从包里摸一张符咒，又掏了火柴来，用火燃了那张符，把燃烧的符纸攥在手心，一个撒灰的动作：“忘！”

    于是那鬼娃娃化成了一黑烟消散了。

私生饭而已。但看到陈小安的动作他反应了过来，前面有鬼。他是除妖师，但他也只能应到妖怪。妖和鬼并不是一个系的，妖怪是人以外的生灵修成的，鬼是人死后散不去的怨念。桥归桥，路归路，降恶鬼有专门的驱鬼师，同样的，驱鬼师也看不来谁是妖怪。

    季一然走过来：“你还好吗？”

    只不过这里是片场，他是能用符咒给这些人洗脑，但几个机位的摄像机都开着，还有其他监控，再加上刚才说不定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这些就让季一然很大……

    陈小安了。

    周围的人也都很懵，对于他们来说刚才的场面实在是莫名其妙：私生饭发疯，陈小安突然来瞎比划，然后私生饭倒了，陈小安也倒了，余焕跑过去把倒的陈小安抱在怀里……这到底都什么跟什么？

    他们妖怪协会的有时候在外面执行任务时也会被无关的人类看见，为了不引起群众恐慌，还是要有些必要的理手段的。

    余焕也受这些符咒的影响，他本来是跪坐着抱住陈小安的，这会儿靠在陈小安肩上睡过去了。陈小安了这么久灵气神恢复了一些，脸没刚才那么白了，他蹭了蹭余焕的脸，回想着刚才的事。他并不知自己还能和鬼打架的，刚才的行为完全是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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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焕定在了原地，陈小安转过来，对他说：“你能看到是吗？没事了，那只东西很弱的……”陈小安把那鬼杀了的整个过程很快，看起来不费太大力气，倒真像他说的——那只东西很弱。但陈小安说这话的时候在抖，整个人看起来摇摇坠的，声音也打着颤，余焕很快发现了陈小安的脸也变得苍白无比，比化着病号妆的他还要夸张。话没说完陈小安的仿佛失去了支撑，地往前一倒。

    季一然眉心拧着：“我先给我师傅打个电话

    陈小安又上前一步，把那鬼娃娃从店员小姑娘肩上掰来，失去鬼娃娃控的店员直接到在了地上。陈小安那双看起来一直无害的瞳此刻染上了凶狠的颜，他着鬼娃娃的脖：“送你去投胎吧。”

    余焕脑里很混，也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他看到前的场景还是意识往前几步把陈小安接住了。陈小安抓着余焕的上衣，仰扯了个笑容：“我没事的，你让我抱一抱——”就是灵力一用得太猛了……充一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