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吗，我最开始到国的时候，英语都还说不好。一个朋友都没有。妈妈好忙，好忙，她还date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就是没有时间我。我不知和谁说话，我就和我的小兔玩偶说话，我喊它周叙周叙，我就当你在和我聊天了。反正你平常话也不多。”

    俩人心有灵犀地不再提及刚刚的事。回到饭桌，又是酒番敬来。周见起初还有意拒绝，后来说不清是想承亲戚的心意还是想脆就着酒沉沦，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总之一杯又一杯酒肚，至散场时，她已醉了个七八分。

    周见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和周叙已经清洗完躺在床上，空调已经打开徐徐吐着冷气了。周叙结束之后抱着她去浴室清洗，结果又是换了个场地的一番鏖战。她只记得她夹在冰冷的瓷砖和火的躯之中的受，还有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那神上的快甚于上快的，酣畅淋漓的快乐。

    姑姑没喝酒，开车送他们回去。俩人坐在汽车后座两端，把窗开到最大，小镇傍晚的风过。再的风遇上这两个的脸颊也变凉了，企图唤醒俩人残存的神智。姑姑一直在念着什么，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也不说的是什么容。

    好像这样，也许能将撕裂开的十年，合回来一。

    酒真是像火一样。周见想。这把火又烧断了她所有的理智，只留给她人类最原始的望。因为火，两人仿佛比赛一样飞速脱去对方的衣服，从客厅到卧室散落了一地。

    最后，还是当年那张床。尽夏日还是如当年那样闷，尽两个人已经到恨不得褪去对方上最后一层肤，但都忘了开空调。是从里钻来的，唯一能让自己的火散去的只有对面那个和自己同一脉的。

    钥匙了半天才开门，两个人就着连婴儿一般的姿势了屋里，周见脑里已经只有面前的人了，周叙还分得一丝神智踹关了有些摇摇坠的大门。

    两个人完全是在各说各话，自顾自讲着分开这十年来各自的生活。而且非常没有条理，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甚至包括哪个同学喜喝加糖加的咖啡，而另一个同学总是嫌弃他的法太侮辱咖啡豆；哪个朋友给喜的女生送，结果那个女生粉过了医院；旅途中遇上的谁谁有别认知障碍，最害怕的事就是上公共洗手间，因为不知该男洗手间还是女洗手间。

    “我大学的时候，我一个室友拉着我要一起创业。我没答应。他最后创业没见起，反而和小组的一个女生在一起了，现在都结婚了。去年他们还请我去婚礼，让我必须当他们的证婚人。因为要不是我拒绝了他，他就不会去找这个女生一起合作了。”

    “好，聊天。”周叙说。

    她转过，就看见周叙躺在另一端，也赤着，手上夹了一支烟。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转过来。

小孩家家受苦……”

    “后来我突然就特别喜旅游了，喜往各山山远离人迹的地方钻。我很喜沿着西海岸线一直开，随便找个速开去，漫无目的地开。在四周没有人，只有大自然其他生灵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宁静。我很难在生活中找到宁静，总觉得缺少了什么。说得矫一，觉我像一个灵魂缺了一片的人。”

    周见和周叙盖着一床棉被并排躺在床上，不一丝地注视着对方。周叙夹着的一烟在空气中缓缓燃烧着，烟雾蔓延上升，钻空调的冷气里。

    “聊聊天吧。觉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周见低着声音说。

    周见印象中，两个人看似清醒地了车，和姑姑说了再见。再然后，不知是谁先主动，总之还在楼没来得及到门时，两个人就已经搂在了一起，嘴像博弈一样撕咬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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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叙看起来比她好一，站得笔直，不发一言，可是脸颊也是通红。俩人都是喝酒上脸的质，酒量都不怎么样。周见自觉自己酒量没多大，不知周叙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