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欺辱学生、纵容校园暴力、对学生区别对待的老师，遇上这样的事，是否就可以理解？

    沉思片刻，崇问：“你心里什么想法？”

    “那么被害人的反面，就是凶手。”崇说：“一个因为某个污，而不断被否定的老师——或者老师的至亲挚友。”

    今天川明市的网媒和纸媒都报了教师失踪案的展，关心此事的市民都知十九中和建山职的两名教师确认遇害。许多人在社媒上表达哀悼，并谴责凶手，还有年轻人自发到两所学校的院墙外送。

    柳至秦了然，崇这么问，已经是有了略的思路。

    此时已是王雨霞和张旭确认遇害的第二天，昨天川明市警方就通知了家属。王雨霞的女儿半夜闻讯赶来，痛哭厥。而张旭的父母时隔一天才风尘仆仆赶到，皱纹遍布的脸上写满了悲苦。

    崇正在看手机，是柳至秦发来的一个链接。

    “他从未过对不起孩的事，从当上老师到现在，他把所有力都放在学校。”张母老泪纵横，“他不是坏老师，他为什么会遇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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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刑警无言以对。

    “凶手因为不够完，而遭受过大的挫折？”柳至秦一边踱步一边说：“偏执到这地步，需要杀害无辜者来对抗这恨意……我觉得我们排查的范围似乎可以再缩小一些了。”

    崇走过去，想将老人扶去旁边的警室休息，对方却直接跪了来，声泪俱，“我儿不该死啊，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他当年说要当老师，我不该让他去当老师的……”

    由于警方没有向媒披细节，媒能够传达给公众的信息非常少，而此事又是川明市半年来最受专注的案件，所有媒都想大报量，既然得不到案件细节，那便只能挖掘两名被害人生前的事迹，打一波牌

    崇闭上，靠在椅背上，过了好几分钟才重新睁开，“但我觉得凶手可能不是单单因为某个污而被否定。这样的老师实在是太多了，类似的案这却是第一起。”

    “凶手将尸制作成标本，过程非常鲁，模范到底是真的模范，还是一讽刺？”柳至秦说：“凶手想传达的也许是——看，这就是你们心中的教师楷模，他们完无垢，可又怎么样呢？他们还不是被我杀死了。”

    “老师这个职业，看来也是危职业啊。”海梓和崇一起将张旭的父母送去招待所，回来的路上叹：“人们上一秒还将你歌颂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一秒就可能因为你的一件错事将你贬得一文不值。这还算轻的，有个大心脏，得失心不那么重，差不多就能过去。可如果遇到了不讲理的人，遇到事不愿意好好解决，非要动用武力，那老师就和医生一样，面临人危险。就算任何污也没有，就像张旭，还是遇到了这无妄之灾。想想也真是……队，你有没听我说？”

    毫无污的老师就一定会被尊敬善待吗？

    老人的哭声在走廊里回，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

    柳至秦：“裴不是说吗，在被害人上看不太多来自凶手的恨意，但凶手必然有烈的恨意。他的恨不在于被他杀害的老师上，而在于那些给与他非议的人。”

    倒不是他故意忽略海梓，是链接的容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