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晃着咖啡杯，“我当时心里一莽劲儿，他们越是阻止，我就越是非得考警校。其实我没想到他们会我，从初中到中，他们就没过我，填考志愿却突然来一……”

    思绪拉回，柳至秦有一替崇找到答案的觉。

    “但他不愿意。”林茂叹息，言语中遗憾，但时至今日，又有更多的骄傲，“也怪我，我对他关心太少，最后他不愿意听我的，我也没有立场像其他的父亲那样劝他。”

    就读警校，成为崇人生里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那年夏天，崇离开川明市，和家渐行渐远。

    “你们如果遇到外界的批评，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问心无愧就好。”说着，林茂不知不觉切换到了教育模式，说完又无奈地笑笑，“唉，是我多言了。”

    柳至秦一方面想着崇，一方面想着案，林茂的话倒是提醒了他，教师这个职业和警察一样，倘若你私德有亏，未能到所谓的无垢，都可能招致祸端。

    “冒昧问一句，您也被人非议过？”柳至秦。

    林茂低看着桌沿，好一会儿才说：“我和崇的母亲离婚，后来和现在的老伴儿结婚，我们都是二婚，各自带着孩。这其实只是一件私事，但是在那个年代啊，有很多人在我们背后指指。觉得老师就不该离婚，离婚是一件丑事，哪个老师要是离了婚，就一定是不检。”

    “连着好几年，我都评不上职称，不是教学能力，也不是资历的问题，就是因为我和我夫人是二婚，等于有了污，随随便便都能被人参一本。”林茂苦笑，“这事后来我们也认了，只是不希望后代也像我们一样，从事那对德要求过的工作。”

    崇回到市局时，林茂已经离开。

    菜和汤凉了，柳至秦拿去了一。崇吃，他就在一旁看着。

    刚到洛城那会儿，他就觉得崇要是不当警察，完全可以去开个吃播，饭量大不说，吃得还特别快，看得不饿的人都有了。

    但这几天吃林茂送来的菜，崇却放慢了速度，倒不是细嚼慢咽认真品味那慢，而是吃得很客气，没什么激。

    和家人有隔阂，面对家人送来的饭，也不由得客气起来。

    “我今天见到你爸了，还和他聊了几句。”柳至秦突然开。

    “啊？”崇筷一顿，“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