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担心。某一天，当他终于发现，或者被告知他就是‘恨心杀手’时，他难以接受，最初选择离开谦城，但还是活在痛苦中，最终选择杀死自己，也杀死凶手。”

    第61章 孽（19）

    付军河后续的一段音频和一段视频佐证了崇的推断。但即便是崇，也没有想到，邱辉本人居然也是儿童侵的受害者。

    音频容和付军河此前所讲述的一致。

    作为警方的线人，付军河上常备著录音笔。那天接到邱辉的邀请后，他本就忐忑不安，意识带上了录音笔。

    他们的谈话容被藏在包里的录音笔全程记录。邱辉最后还问过一句：“你是不是带录音笔来了？”

    付军河非常张，那畏惧的语气即便隔着七年，听上去仍是十分明显，“没有，我没有！”

    “呵呵。”邱辉无所谓地笑，“你带和没带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刚才这段话你即便录来又能怎样呢？你敢拿给你那些警察兄弟吗？没有人能够救你的儿，除了‘他’。”

    如果说付军河的坦白显得平铺直叙，那么音频里邱辉的嚣张就直接刺激着听者的神经。

    毫无疑问，他就是一个反社会连环杀人，在他中，除了他和另一个他，一切生命都不值一提。

    但视频里的邱辉却和音频中的邱辉截然不同。

    这是一个备受痛苦折磨的人，中是平静的绝望。

    他才是真正的邱辉。

    付军河待，当年“恨心杀手”不再作案，并不是因为警方所推测的“腻了”，而是他实在忍受不住良心的拷问，将音频给了真正的邱辉，也就是那位为屈笛治病的心理医生。

    付军河抱着一个近乎幻想的愿望——邱辉能够阻止“邱辉”，“邱辉”不再现，不再杀人，而邱辉还能继续治疗屈笛。

    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邱辉”停来了，屈笛也因此失去了最好的医生。

    得知三起凶杀案都是自己的副人格犯，自己就是那个“恨心杀手”，邱辉的反应付军河至今难以忘怀——他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缓缓地坐，双看向窗外，久地一动不动，唯有指尖在震颤。

    可付军河看着他的指尖，到他正在从那一丝轻微的震颤中垮塌，悄无声息地灰飞烟灭。

    “谢谢你告诉我。”邱辉最终：“我需要一些时间调整，你放心，我是心理医生，我不会再让‘他’代替我。”

    “至于屈笛。”邱辉叹了气，“我可能暂时无暇顾及他。”

    付军河不安起来，“您不给小笛看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