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的包放在桌上，“付先生，很抱歉，没能让小笛走来。这里面是一些现金，你拿去给小笛找更好的心理医生。我，我就陪他到这里了。”

    付军河目送邱辉从餐馆离开，摇摇坠地走风雪之中。

    半个月后，邱辉在家中割腕自杀。

    邱辉存在U盘中的视频，付军河只看过一遍，便不敢再看。那是一段漫的讲述，与血腥无关，与恐怖也无关，但让人不忍再看。

    因为和屈笛一样，邱辉年少时，也曾经遭到成年人侵害。

    付军河将视频备份，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并用邱辉给的那笔钱，给屈笛重新找了不少心理医生。

    遗憾的是，没有哪个心理医生治好了屈笛的病。最近两年，当屈笛在网上看到余俊，一次次听余俊说起有关儿童侵害的话题时，屈笛的况越来越糟糕。

    再没有一个邱医生能够救屈笛，邱医生被“恨心杀手”杀死，也杀死了“恨心杀手”。

    于是付军河在已知自己将来难以保护屈笛之后，成为另一个“恨心杀手”。

    现在，邱辉录制的视频，就现在谦城市局的电脑上。

    “我是邱辉，今年39岁，在谦城杀害三名无辜女的人，就是我。更准确来说，是我分裂的另一个人格。这里是我的故乡，但在二十多年以前，我离开了这里。其实那时候我就知‘他’的存在，只是后来我选择忽视了‘他’的存在。我对我过的一切，‘他’过的一切到抱歉……

    我生在农家，母亲早逝，父亲靠家里的几只羊将我拉扯到10岁。那年冬天了很大的雪，他冒了，家里没有药，他不肯去医院，一直拖着，最后拖成了肺炎，没能熬过冬天。

    我成了孤儿，家里的羊被抢走，多亏语文老师照顾我，我才没有随父亲去。语文老师是个好人，他教我人的理，告诉我知识可以改变命运。但他到底不是我的父亲，无法像父亲一样保护我。

    13岁的时候，我被两个男侵犯。那是我这一生都不愿意回忆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