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缓和的神再次僵起来，她木讷地，“好，行。”

    柳至秦目送韩芬离开，视线渐渐冷了去。

    他在这位母亲上没有看到合理的悲伤，她呈现来的，更多的是慌张、不安，就连在会客室的泪和一直泛红的圈也并不能证明她为易茗的遇害到难过，那更像是一张劣质的面，任何稍有经验的刑警都能看异样。

    韩炯和韩珍也在分别接受问询，韩炯那边快结束了，柳至秦推开韩珍这边的门。

    韩珍正在说话，不久前在会客厅她没哭，这会儿倒是抹起了泪。见了柳至秦，她愣了，暂时打住。

    “不用我。”柳至秦坐都没坐，靠在墙边抄起手，“我旁听。”

    负责问询的是许小周和凤兰市局的一名女警，许小周说：“你刚说易茗三年前和韩芬吵过一架？你知原因吗？”

    韩珍摇摇，“其实我不该说这话，那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事。”

    “这不是什么家里短的八卦，现在易茗被人残忍杀害，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线索。”许小周说：“你不必有负担。”

    韩珍犹豫了好一会儿，“我也不清楚她们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我看得小茗变了很多。小茗以前很喜我这个小姨，她考上大学那年，我还带她旅游过。我一辈都待在县里，但我的工作偶尔需要去外面跑，每次来凤兰，我都带小茗上馆。但她快毕业时就不来了，不久就发生了传销那件事。”

    许小周问：“传销的事你也不知？”

    韩珍摇摇，“我知传销，但我不知小茗也去了。我说不清小茗是因为传销和我产生了隔阂，还是之前就有了什么问题，反正后来小茗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再来凤兰，一联系她，她就说她工作忙。我觉她和我们整个家都疏远了。”

    许小周问：“那三年前又是怎么回事？”

    “我那天去店里找我，没想到小茗也在。”韩珍说：“大早上的，还没到开门时间，她们吵得很厉害，我听见小茗在哭，说她爸怎么怎么样，我说人都没了那么多年了，老提有什么意思。我不参合这些事，听了两嘴就走了，中午再去时，小茗已经不在店里。”

    易茗的父亲易隆在她念初中时失踪了，旻前县警方当时动了大量警力，却没找到人。失踪案一直是个棘手的问题，实在找不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柳至秦说：“易茗因为父亲的失踪怨她的母亲？”

    韩珍局促地搓了衣角，“这我真的不知，她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她爸爸。”

    柳至秦：“易家海鲜煲现在是你们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