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珊用力撑着脖，五官近乎扭曲，她的双手费力地绞在一起，“我，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常怜叹气，“我只是想和她说会儿话，我想问问她，为什么不听我们的话！”

    “山里路不好走，我本来打算穿我自己的运动鞋，但是常怜说太旧了，半途坏了就麻烦了。”刘珊接着：“她给我买了一双新鞋，300多，还是牌货，我一穿去，就觉得舒服。我以前没有穿过这么舒服的鞋。我当时想，冬天穿这鞋，肯定很和，也不会冻疮。”

    “我。”刘珊说：“我们一起，我一个人不行，他是个男的，力，力气太大。后来他醒过来了，我很害怕，常怜说没事，就像勒死黄霞那样。

    刘珊说着对不起，但这句对不起似乎并不是说给被害人。她的对不起，是给她的同伴？

    “这是你去蛮镇时所穿的运动鞋。”崇说：“10月31号，你不仅穿着它搭‘黑车’到了蛮镇，还穿着它将汪杰的尸抛掷在废弃隧边。刘珊，该说实话了吧。”

    崇说：“对不起什么？”

    刘珊看着证袋中的鞋和检验报告，睛缓缓睁大，珠几乎要从眶里挤来，“你们……”

    崇蹙眉。

   刘珊显然清洗过这双鞋，但未能彻底清理净。海梓在鞋的底发现了微量泥土，经检验，与汪杰尸所在地的土壤成分一致。

    崇说：“电击工？”

    另一间审讯室，常怜看着同一份检验报告，半晌，汗从额角落了来。

    崇说：“谁勒的？”

    赵樱不受她的刺激，“不过去经历了什么，我穿上这警服，我就必须对这警服负责！是你和刘珊杀害了汪杰？”

    赵樱说：“你和刘珊在车中杀死了汪杰，随后将他的尸抛掷在隧边。”

    铁证当前，刘珊放弃了挣扎，“我不该不听她们的话，我不该偷偷把鞋留来！”

    常怜沉默地和赵樱对视，“能让我见见刘珊吗？”

    “山里全是烂泥，鞋新着去，脏着回来，都黑了。”刘珊歇了会儿，又说：“我不会开车，开车的是常怜，汪杰就坐在副驾上，他心很好，还以为我们真是带他去挖土，一直在和常怜聊的事，本没注意我。山边缘上可能有人经过，常怜开得很，在后视镜里对我递了个。我就把那个东西拿来了。”

    赵樱说：“程序上不行。”

    常怜抬起，时间地凝视着赵樱，“你终于兴了，是吗？抓到我们，让你这么得意吗？我们是你的同乡，当年一起经历那些……那些咒骂的是我们，你为什么非要站在那些人一边？”

    说到这里，常怜忽然激动起来，双手成拳，狠狠捶打着桌，“她为什么不听我们的话！”

    崇看着她的睛，她此时的神，竟然有一丝温和，一丝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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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舍不得。”刘珊声音很低，她埋着，是忏悔的姿势，“我接到任务，和常怜一起去蛮镇杀汪杰。这个人比黄霞还恶劣，他家里很富有，所以瞧不起穷人，浑都是优越，他还讽刺江心村，他和以前咒骂我们的人一样，觉得救援队当年本不该救我们，我们就活该死在那里。”

    刘珊，“第一次用，我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我们成功了，他在座位上，一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