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始终埋着，“这个城市的人很冷漠，我恨他们，但我好像什么都不了。别人给我一饭吃，我就得恩德。我想找个人倾诉，但没人理解我，他们都是没吃过苦的人。”

    “后来我遇到樊渝，她问我还记不记得她，说她是小翠的。我就想起来了，我们是老乡，没死在山洪里，是我们的福气。”

    “她带我吃饭、喝咖啡。我们聊了多，说到吃猫吃狗的事，我特别激动，打碎了一个碗。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了生存不得已杀死动，怎么就错了？”

    “樊渝说，其实我们整个村的活路就是被那些辱骂我们的人夺走了，不然在山洪之前，我们就已经搬去。”

    “樊渝问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一件事。我问是什么事。她说，和妹一起，让夺去别人生路的人，也尝尝死的滋味。”

    说到这儿，刀呈竟是笑了起来，“我有朋友了，和朋友一起一件事，我觉得很快乐。”

    刑警问：“你没想过这是犯罪？”

    “但那些人对我们的事，就不是犯罪吗？”刀呈看向天板，“我这一辈啊，现在想想，也就只过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了。”

    案件已然明朗，据四人待，她们均是在诊所的咨询页面行线上联系，线上联系不说任何重要信息，选中了谁、要不要杀谁、什么时候动手、由谁动手，都是在线的咖啡馆、餐厅等场所商讨。

    樊渝负责敲定人选、规划路线，电击工也是由樊渝提供，但她没有直接参与三起命案。

    8月19号，常怜和刀呈避开监控江恒客栈，趁躲在其中，夜里，刀呈以自家老板要针对江恒客栈的事，而自己赶来通风报信为由，将黄霞引到后院，和常怜一起将黄霞勒死，并将象征着活路的筷丢在尸旁。

    10月31日，常怜和刘珊分别赶到蛮镇，以挖土为由上了汪杰的车，中途常怜和驾驶座上的汪杰换了座位，将汪杰电之后，将其勒杀，随后抛尸于山中废弃隧，驾车至邻市烧毁。

    12月20日凌晨，常怜躲藏在二兄老卤厨房的工桌，而刘珊尾随况明厨房，她手里握着刀，况明受惊之余不断后退，没注意到厨房还有一人。常怜从桌来，故技重施，电况明，二人合力将况明勒死，并清理现场。

    在审讯中，四人都承认杀人，却并不认为自己犯了罪。尤其是樊渝。她总是以遗憾地神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刑警，仿佛是在可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