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思路——詹小芸并不是柳至秦的亲生母亲，那么柳至秦也是在这里生的吗？他和顾厌枫的母亲选择了这里，生他，然后用某方式，让他成为安家的小孩，并带走了那个险些因为难产而死去的小孩？

    崇忽然停顿来。

    难产，虚弱，养不活。

    这是郭立甫昨天说起安家第二个孩时多次提到的词。

    小孩生之后，需要非常细致的照料，尤其是那些早产的、难产的孩。

    1075职工医院当时有妥善照顾安家第二个孩的能力吗？

    如果没有……

    “我记得我隔邻居生小孩，还想去1075，便宜嘛，还近，但是被街坊给阻止了。”刑警又：“生小孩可不比冒发烧啊，他们连冒都能医死人，更别说生孩了。”

    崇问：“1075有没有发生过生产上的事故？”

    “有啊，咋没有！所以我那邻居最后才没去。”刑警说：“但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也是他们自己的职工。唉，那医院就是不专业，医生护士都不行，照顾不好人的。”

    崇不经意地收了手指。

    柳至秦被放在安家，也许还有一可能是，詹小芸的第二个孩虽然生了来，但没有度过生之后的难关。

    这给了那些人机会？

    那么詹小芸知不知？

    警车终于开到万兴医院。此时是冬天里最为寒冷的时候，很多人冒，医院大厅被挤得不通。

    崇穿梭在里面，到一丝眩，空气里弥漫着消毒的烈气味，但仍旧掩盖不了人们上的各气味。

    去年冬天，他莫名其妙冒了，柳至秦护着他在医院看病、输。那时医院也很挤，他还因为生病而疲惫乏力，柳至秦始终牵着他，他的后面或者旁边，是柳至秦的膛，什么都为他挡。

    他甩了，知自己不该在这时忽然想到柳至秦。他正在工作，分心是大忌。

    但是这回他确实无法像以往那样从冷静到尾。

    他查的是柳至秦的世。

    而柳至秦正被困在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