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连襄大摇其，“官怎会如此想？只是官……何德何能……”

    “既传与你，你便有这个德，有这个能！莫要妄自菲薄！”顾蘅正。

    连襄心豁然明朗，他立时双膝跪倒，向着顾蘅，亦是向着华存真人郑重其事地拜了去：“后学连襄敬受！必不辜负前辈之教诲，医，造福万民！”

    顾蘅坦然受了他的礼，将四本书给了他。

    连襄庄重接过，又小心地包好。

    他并未急着起，而是犹跪在地上，向顾蘅恭敬：“您的赠书之恩，在不知该如何报答，还请示！”

    顾蘅暗暗，这是一个正直且不失脑的人，他将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这样的人，必定前途不可限量，更能将她最放心不的人，保护得很好。

    “连大人，我不求你如何报答，”顾蘅由衷，“我只要你好一件事！”

    “您请讲！无论什么，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连襄决然。

    此时此刻，再用上“娘娘”“官”的话儿，无疑是对前这个女的辱没。连襄心中认定。

    “我要你，现在，将来，这一生一世，都对元幼祺死心塌地！不论她是太，是天，还是旁的任何份，你都要保护她，让她康康健健地活着！活好！”顾蘅一字一顿，仿佛将自己的整个生命，都了这番话中。

    元幼祺重又回到燕来顾蘅的寝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仍然一派从容的顾蘅，与慷慨激昂又对顾蘅毕恭毕敬的连襄。

    这是怎么了？元幼祺暗暗称奇。

    顾蘅的绪变化向来鲜少外，她兴与否面上都是波澜不惊的。可是这位连太医……

    元幼祺微微挑了挑眉。

    “觉得如何了？”元幼祺急奔向顾蘅。

    此刻，当然什么都不及顾蘅的重要。

    “无妨，暂且死不了。”顾蘅浅笑。

    “说得什么话！呸呸呸！你是能命百岁的！不过一场小急病罢了！”元幼祺说着，当真就冲着地砖呸了三。

    呵！命百岁……

    顾蘅自嘲地笑了。那东西注定与她无缘。她连今夜是否熬得过去，尚在两说呢！

    “连大人，你先退吧！”顾蘅抢在元幼祺之前，挥退了连襄。

    她不想让元幼祺向连襄询问自己的病，平白耽误光。她现在，必须将所有能够告诉元幼祺的，都告诉她。

    因为，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