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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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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不敢当”,又有另一重义,便是隐指元幼祺的琴技比照真正的前辈人差得远呢!

    一曲《白雪》罢,元幼祺指驻不动,心绪却禁不住还在随着那阵阵弦涛震彻不已。

    那琴谱她学得极快,就像是本来就会,只不过日久了,渐渐淡了,然而一旦拾起,所有淡却的记忆就都重翻了上来,印象更加的刻。

    墨池又正:“不敢当。”

    知心人嘛?

    于是,从那个时候起,《》的曲,就成了墨池心目中最神圣而不可逾越的存在。

    当年,墨池初次听到这个凄婉的故事的时候,震撼之余,亦为伯牙知己之意唏嘘不已。她擅琴琴,遂对于伯牙断弦碎琴的节印象最为刻。

    “绿绮”如静湖,时而被指尖若飞羽般轻轻过,动须臾,便消散不见;时而又被指浪划开大片大片的涟漪,重重叠叠,激到岸边,再返折回来,意犹未尽。

    虽然如此,墨池却从没给任何人弹奏过这支曲

    “万,和风淡”“凛然清洁,雪竹琳琅”正是后世之人对《白雪》之曲的赞颂之语。元幼祺所弹奏的那几个音阶,便自此曲。

    元幼祺亦笑了。

    元幼祺天喜地地净了手,又郑重其事地理了理衣衫。

    这样的小细节,虽然不免让墨池想起那“红”的小曲,但见皇帝如此珍视待琴,墨池的心中还是以为然的,不由得:“琴为君,陛堪为君表率。”

    墨池“噗嗤”失笑。

    彼时的她,显然是没有知心人的。

    那日,墨池还在信期中。元幼祺见她恹恹的,没什么儿,便班门斧地要为墨池奏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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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的她,并不懂得知己之义为何,更不懂得“”字之滋味若何。她只是莫名地,觉得这《》之曲与她因缘颇,那曲谱上的每一个音阶都能够拨动她的心弦,让她整个人都为之或悲或喜。

    “班门斧”这样自贬份的字儿从堂堂天中说,墨池觉得好笑,遂由着元幼祺捡喜的曲弹奏去。

    元幼祺闻言,自然是嘻嘻而笑,修的手指徐徐波动琴弦,奏了几个音之后,歪着问墨池:“墨大家,如此,可有‘万,凛然清洁’之意?”

    她的心绪,没有随着那曲如何,却又为了那曲如何

    墨池的心神一阵恍惚——

    墨池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元幼祺的一举一动。

    她气,敛容,双手置于琴弦之上,缓缓推拨开来。

    因为在她的心中,这支曲,是应为知己、为知心人而弹奏的。

    当然,也有墨池的小小调侃之意。

    元幼祺的心里的。

河”的意境。俞伯牙闻之大喜过望,引钟期为知己。

    “大家”是对某一领域博学者的敬称,亦是对女的尊呼,墨池谦逊,自然称“不敢当”。

    元幼祺很有自知之明,要么怎会先挂“班门斧”的名以自嘲呢?

    两个人小小地打了个机锋,皆觉彼此的心更贴近了些。

    从此之后,伯牙抚琴,期听音,《》遂成佳话。

    可惜,后来钟期不幸辞世。俞伯牙痛失知己,悲苦万分,断弦碎琴,发誓此生再不奏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