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淡定：“官家，您急了。”

    赵祯压低声音，冷哼：“换成你儿你也急。”

    “您知的，臣没儿。”

    赵祯：……

    当皇帝嘛？专门受气的吗？

    唐玄上前，缓声：“官家不必忧心，臣已然定周全的计划，不会贪功冒。”

    接着，他把来之前的所思所想以及查到的无忧底细一一说了来。

    鬼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从未在人前过面，只有几个心腹见过他的真实面容，平日里无忧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一个名叫“小元”的少年传达。

    即使他装成普通百姓混迹在人群中，也不会有人知他就是臭名昭著的无忧之主。

    所以，首先要的是引蛇。只要能把鬼找来，唐玄就有信心拿住他。一旦鬼死了，无忧势力就会重新洗牌，朝廷就能趁着他们耗，坐收渔利。

    榔是个突破，他是为数不多见过鬼的人，唐玄打算从他手。

    至于底的民和妇人、乞儿，则由开封府安排，愿意归籍的送回原籍，不愿意的也可以继续待着，只要不为非作歹，就不必为难他们。

    说这些的时候，唐玄不由想到了司南。

    倘若能让那几个乞儿重获自由，小郎君一定会兴吧？会那样眨着亮晶晶的睛看着他吗？

    ……

    随着唐玄一一陈述，赵祯愈加惊讶。

    他早知唐玄是个聪明孩，只是惯于隐忍，看起来不像赵宗实、赵兴几个那样挑。他却没想到，这个孩比他以为得还要机、缜密。

    赵祯盯着唐玄看了好一会儿，纳闷：“我怎么不知，你还能说这么多话？”

    唐玄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赵祯更好奇了，“玄儿啊，你最近不太对劲啊，不仅上了新朋友，话还变多了。还有，你不是一直不喜皇城司的差事吗，为何如今竟主动请命？”

    唐玄微垂着眸，郑重：“君禄，忠君事，为民请命，护祐百姓，原是为臣的本份。从前是臣不知退，枉顾君恩。从今往后臣定会担负起皇城司的职责，为官家效全力，为百姓谋福祉。”

    赵祯慨：“玄儿，你大了。”

    包拯嘴角一，小声嘟囔：“都快二十了，早大了。”

    赵祯瞪他，“还没行冠礼呢，大什么大？”

    包拯看天看地，你是官家，你说了算。

    “玄儿，你所求之事，朕允了。”赵祯平日里同臣说话，极少用朕，若用便是极郑重的事。

    “为君，朕要你知退，护百姓，务必减少伤亡，不可贪功，不可大意。为父……我愿你珍重自，徐徐图之。”

    “臣遵旨。”唐玄执手，又，“孩儿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