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木清护住他，中毒的会是他！

    司南抱起木清就往巷外跑。然而，没跑两步就跌了一跤，两个人一起到地上。

    司南圈都红了。

    小郭和赖大被司南的样吓到了，手忙脚地帮着他抬木清。

    唐玄就是这时候赶来的。

    司南看到他，压抑了许久的绪终于崩溃了，“他是为了救我中毒的，你、你快救他！”

    “嗯，别怕，他不会死。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他现在死。”唐玄半跪着蹲到地上，抱住他，低声哄。

    司南仿佛发般，用力说：“是我害了他，如果我不卸掉他的胳膊，他就可以用手挡，用脚踢，不需要用护着我，也不会被扎到……”

    “不怪你。”唐玄轻抚着他的背，没有看木清。他不知该用怎样的表面对这位曾经的心腹。

    木清是鬼，他比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当年，是他从一群少年中选择了木清。他们一起相伴大，一起学，一起打架，一起皇城司，一起跟赵兴斗，一起经历过所有好的、不好的。

    他们的关系像朋友，亦像兄弟。

    他想过，若木清真是鬼，他会亲自了结他。然而，此时此刻，看着他苍白着脸，一副濒死的模样，他却有些怕。

    怕他醒不过来。

    怕他一个解释都没有，就这样死掉。

    亲从官们异常沉默，丝毫没有抓到白夜的喜悦。他们把木清抬上车，送去治伤；白夜则是捆起来，扔上背。

    小郭和赖大也被客气地拦，作为重要人证，他们需要去皇城司走一趟。

    还有司南。

    唐玄抱着他上了车。

    司南看着一辆辆车过来，又一辆辆离开，许多甲兵在街上跑来跑去，一个个摊贩被带走，一家家店铺被敲开，百姓们纷纷躲家中不敢来，原本闹的街，顷刻间满目肃杀。

    司南问：“白夜死了吗？”

    唐玄摇，“还没有，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

    司南松了气。

    他不想变成杀人凶手。

    “我理解你那天的心了……”

    那天，唐玄用箭杀死那个砍断钟疆手的少年，大概就像他今天这样矛盾。

    “这是我第一次用刀扎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