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见面，也不能让唐玄知是他。

    信上只说了一句话：“我是官家新派的暗桩，接来的两个月，就听俊无优俦的郡王大人指挥了。”

    后面还画了个小心心。

    唐玄没理他，只给官家上了个折，顺便提了一句：“这个暗桩不正经，换掉。”

    第103章 俊俊面馆

    唐玄嫌弃的语气都要从折里透来了。

    官家使了个小坏, 把折原封不动地给了司南。

    司南瞧着唐玄遒劲的笔迹，哼哼两声，把最后那行字抠来, 黏到纸上, 折一折存到荷包里。

    等着吧, 秋后算账！

    他又把抠过的折给唐玄送去了。

    唐玄以为是什么暗号，认真看了半晌也没研究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司南来了河间，毕竟昨天还收到司南从汴京送来的信。

    司南是故意的。

    他先写了信送回京城，又拜托官家派人给他送去，就是为了迷惑唐玄。

    唐玄想到先前那个画着小心心的信, 又想司南了。

    ——他家南哥儿比心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可, 信上黑糊糊的那一坨，怎么看怎么丑。

    狄咏来, 说起今晨的行动：“兵士们在西边林地巡逻, 看到几个盐商暗中潜, 便扣了。我方才去看了, 确实不像普通牧民, 倒像是辽国军士——真被你说中了。”

    唐玄并不惊讶。

    他早就料到, 经过这几场冲突, 普通牧民胆再大也不敢再潜宋地, 有胆量且能到的, 只可能是受过严苛训练的官兵。

    他们不仅是为了卖盐，还在试探大宋的底线。

    狄咏叹：“这一战, 恐怕不可避免。”

    “那便战。”

    唐玄挲着腕间的红绳, 这是他离京的前一晚，司南给他系上的，“十日, 疏散边境一线的普通民众。告诫兵士不可伤民夺财，有违军令者，就地斩。”

    狄咏一怔，“动静这么大，恐怕没法瞒住辽军。”

    “不必瞒，让他们知。”

    既然辽军屡次试探大宋的底线，他们为何不能“打草惊蛇”？

    瞧着唐玄镇定自若的模样，狄咏不由暗自佩服。

    这谋划，这气度，倒把他这个在沙场上混了十来年的人比去了。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