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犀绣十个小屏风。

    赵灵犀忙活了许多天，终于取得了江小朵的信任，时不时从她嘴里几句话。

    在江小朵看来只是一些家里的饮起居，无关要，对别人也可以说。

    司南却据这些支言片语，加上钟疆的调查，分析了辽人贩盐的路。

    有人把盐从辽国运过来，给“一级批发商”，这些人有辽人，也有宋人，甚至有些人手里有官方盐引。

    他们再把辽盐和宋盐掺一掺，当成官盐，卖给“二级批发商”。他们再往卖给散。

    这样一来，几乎整个河间府的人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维护，各自保守着这个公开的秘密。

    怪不得屡禁不止。

    司南还发现了一个问题——河间府的官盐价钱太了，比河北路官府报的均价要一大截，比汴京的盐价还！

    然而，河间百姓每年的收却不足汴京的十分之一，本舍不得吃官盐。

    司南写了封信，快加鞭送回汴京。

    赶巧了，唐玄也从那几个私盐贩嘴里问了这些，同样报给了官家。

    两个人没有相互串通，说法却奇一致。

    官家十分重视，连夜叫来包拯等人商议。

    事后，包拯给时任三司使的张方平大人写了封信，希望他说服官家废除河北路的官盐专卖。

    河北路是军事特区，百姓吃不起官盐，只能买辽盐。倘若因为他们买辽盐而用重刑，甚至会引起民变。

    再者说，倘若因为辽盐的问题跟辽国争战不休，就算官盐能卖去，所得的利还不够养兵的。

    张方平觉得有理，转述给了官家。

    然而，这件事并非官家一个人说了算，需得跟大臣们商议。

    朝堂上好生闹了几天，始终没有统一意见。

    司南这边没有收到明确指示，只能照自己的步调来。他打算打私盐链，成为“买盐大”。

    这条街上的二级批发商是江娘，若想买私盐，只能通过她。

    然而，像司南这样的外来，是最受排挤的。如何尽快取得江娘的信任，这是个问题。

    司南一边想着法，一边经营着“俊俊削面馆”——这名字是赵灵犀起的，反对无效。

    俊俊削面馆开了没几天，吃面的人越来越多，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忙。

    没办法，司南的手艺太好了，刀削面在河间府又是样新鲜吃，不想名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