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一递，梆梆：“这件太贵重了，我家买不起，劳烦小哥收回去。”

    正说着，就见小小朵两妹从铺里来，皆是圈红红，显然哭过。

    江小朵噎噎的，还在哭。

    江小拉着她的手，朝司南施了一礼，柔声致歉：“小妹不懂事，给月小哥添麻烦了。我娘的意思是，那件小屏风实在不值什么，若拿来换这支金簪，俏俏妹妹就吃了大亏。”

    司南听来了，看来是江小朵把簪给江小，被江小瞧是足金，而非赵灵犀说的镶金。江娘是个要的，不肯占便宜，还簪来了。

    不过，瞧着她忍怒气的模样，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赵灵犀听到动静也来了，冲江娘：“簪是我跟小朵妹妹换的，我觉得值就行。”

    江娘瞧了她一，没理会，转过朝司南：“小丫不懂事，拿着东西瞎闹，大人的合该约束些。”

    这话说得不甚客气，司南也不一味着，不冷不：“我们家的规矩跟婶家不大一样，既然簪是俏俏的，她想换屏风便换屏风，想送人就送人，我不会涉。”

    “听到了吧？”赵灵犀从江娘手里接过簪，给江小朵，“咱们说好的，我用簪跟你换绣屏，又不是白给你的。”

    江小朵像个战战兢兢的小兔，手里的簪不敢还回去，却也不敢收着，无助地看向江小。

    旁边过来几个妇人，七嘴八地说了起来——

    “这么好的簪，说送就送，该不会瞧上小了吧？”

    “什么瞧上小了，分明是给小朵的，瞧也是瞧上小朵。”

    “诶呀，小朵也是个有本事的，这才认识几天，就被汴京城来的小东家瞧上了？”

    妇人们一通笑。

    乍一听像是在夸人，仔细琢磨琢磨，却是恶意满满。

    江娘的脸更难看了，大约顾及着什么，不愿和她们争辩，只把簪扔给赵灵犀，拉着两个闺女走了。

    那些妇人却不肯放过她，大声小气地说着：“咱们说什么来着，江娘就是会养闺女，大丫嫁了个千卫，从此成了人上人；二丫再嫁个面馆小东家，虽说是个外地人，却也吃喝不愁了。”

    司南黑了脸。

    怪不得江娘避他跟避蝎似的，原来这些人这么嘴碎，可见平日里没少说娘仨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