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呀。”陆玖还愣了一, 没想到他全无心理负担。

    陈锦又看向祁玉泉，见他微微首肯，一跪倒, 一个正要磕到地上，陆玖还没来得及喊一句：“不用磕了。”他又抬起了。

    “陆姑娘。”他郑重地抱拳, “我知你是为了与我大哥的师父赌气才要收我，但我也知，吃脱凡果得来的灵是极差的杂灵, 我大哥的资质相当，我想我再过十几年，应该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认识不久，但他已经知陆玖可能没什么确定的计划，往往一时冲动说便。但是拜师收徒不是件轻忽的事, 他不想自己修炼不成，再惹得陆玖后悔。

    祁玉泉心中又给他加了几分，这个徒弟倒确实收得。

    陆玖当然没在意：“没关系，我本事可多了，等我教了你，你肯定能打败你哥。”

    陈锦还要再说，忽然看见祁玉泉向他了，不由一怔。祁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如果祁玉泉也认为他可以……陈锦咬了咬牙，终于把这个拜师的礼给行完了：“弟陈锦，拜见师父。”

    陆玖乐得不行，有了徒弟觉就是不一样，端着架把见面礼拿来，把人拉起来拍他手里：“吃吧吃吧。”看着陈锦将脱凡果吃去，终于绷不住雀跃的心了。

    “我有徒弟啦，祁大哥，你看我教他什么观想法比较好呢？”

    修炼灵力就不用挑了，手最好的就是竹山行气诀。不过观想法还是可以好好挑一挑的。

    祁玉泉无奈地被她拉住的手：“观想法是自己挑的，你忘了？”

    看缘，别人挑的未必合适自己的心。

    “我是师父，我总要什么吧。”陆玖第一次当老师，总觉得有教书育人的劲没使。祁玉泉早过了这个阶段，就是当初也只有少数时候有这，不过瞧着她这样，到底还是忆起了些昔日相似的心境。

    于是浅浅一笑，不再阻止，任她念念叨叨，拿观想书册给陈锦指导，把自己挑选时的经验告诉他。

    他只偶尔言，提醒陈锦随着本心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