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慕南风的底线，不自觉地一试探：“我还有一个请求……”

    他态度了些，素弦轻轻一惊，中闪过畏惧，失落地垂。慕南风看在中，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对他了多过分的事。

    素弦低着，薄轻动着，声音细微而真挚：“最后一个请求……可以吗？”

戏，肯定不会答应的。

    “别说挖来……我怕痛。找找旁的法，好吗？”素弦说着，眉皱起，仿佛再次经历了剖去丹的痛苦。他刚穿越来时，在梦里经历了一次，太难过了，他祈祷自己这辈，辈，辈……全都不要再受那痛了。

    被拒绝了，但还是开心。他都要死了，能多赚一都足够快乐。

    慕南风满以为，素弦的愿望，会是杀了哪个作恶多端的修，或是照顾玄幽宗的谁，甚至可能是放过他的傀儡偃月。从来没敢想过，素弦会想还给他丹。

    “那你……”

    第10章 失散

    素弦偷偷的算计，慕南风看在里，却没能狠得心拒绝，只淡淡应了声，当勉答应。

    慕南风：“……可以。”

    “你……”

    最后一个请求，素弦让慕南风上了幂篱。

    慕南风忍无可忍：“够了，别说了。”

    一刻钟后。

    偌大的主殿，放着禁制。素弦碰了碰，没受伤，反倒柔地弹了回来。

    “……可以。”

    “……可以。”

    白沙沙的幂篱，漆黑的衣裳。慕南风安静来，素弦竟然觉得他和原主的傀儡偃月有些像。他没多想，让慕南风搀扶他，在清净峰的主殿里找寻着。

    慕南风笑着看他：“得寸尺了？”

    “我的愿望……帮我找取丹的法吧，”素弦睛亮亮的，看着慕南风时，仿佛已经忘却了，他们是即将兵刃相见的仇敌，“我想把它还给你。”

    素弦心满意足地眨了一睛。但很快，他又想起另一个关乎他死前幸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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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死都死了，慕南风再怎么凶残地挖，挖的也是原主的了。就算他要吃掉，吃的也是原主，关他素小弦什么事。

    他来杀人，却听了无数奇怪要求，世上恐怕没有他这么苦涩的杀人凶手了。

    素弦眨眨，乖了。

    不是被挖，而是还给他。

    这一整座殿宇，不为了防备外人，只为了保护他一人。平素的素弦仙尊怎么可能不懂得保护自己，能用得着这些禁制的时候，只有……纤的手指轻轻攥，素弦有些张了。不是为了慕南风要杀他，

    想到被挖去丹的痛，素弦更愁苦了，他拼命地想着，朝慕南风这个好说话的吃人怪讨饶：“那你能杀了我之后，再把它挖去吗？”

    ……

    “那你能杀我杀的轻一吗？”素弦又想起了一个大问题，它也关系着他死前最后的幸福。

    他以为这人毫无悔过之心，到死都不会觉得，拿了他的丹是错的。结果在他不知的时候，他恨的人，在他最恨的地方，偷偷悔过了。像是一拳砸到了棉上，慕南风中闷闷，有委屈。

    他眉蹙起，仿佛在经受极大的折磨。慕南风思绪一片混，微微偏过去，故作冷淡：“你只有一天。若是找不到……”

    慕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