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了解他，我会担心得彻夜不眠。你会梦到加文吗，罗伯特？梦见他因为涉及这件事而被谋杀，他会死在你不知的地方，而所有人都以为那是意外。胃炎，一贯的回答。”

    罗伯特没有接话。

    以撒接着说：“如果我的孩碰巧了解这个人，我不会看他束手就擒。要怎么呢？假如他恰好是个擅分辨和模仿字迹的誊写师，那这件事会变得非常简单。”

    “......你说得真是是。人不可貌相啊，以撒先生。”

    “如果你也曾经有个孩，你当然会知别的父母心里怎么想。”以撒说。

    “看来你是真的有心得。”罗伯特总结，他明显不打算继续说去了。

    但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总是不可避免地落在以撒那条不断晃动的尾上。有一些本来就要烂在肚里的话突然不由自主地托盘而：

    “关于那个人——我虽然于被动受他控制的位置，却还不算太蠢。在他提收回账本的前一夜，我和加文一起伪造了一份假账本，包括分收据上的签名在，然后给他。真假之间的细微差别，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发觉，我想他一时半会不会发现，否则我很可能没机会跟你说话了。

    “我知加文需要一些不致命的筹码。不能直接把账本给他，这样有可能怀璧其罪，反而非常危险，那怎么办？我想，如果他能知真账本的消息，同时却又不清楚全貌，那就很好。万一遭遇不测，这可以拖住那人，至少在获得确切线索找到账本之前，那人不会轻易杀害加文。”

    “那么，真正的账本究竟在哪儿？”

    以撒急切地问。

    也许他不该问这句话的。罗伯特刚才涣散的神突然又定了起来，他的嘴颤抖着，然后抿起，一句话也不说，像一片撬不开的壳。

    “我已经很老啦。总是被你们这些......被你们愚，这样的日已经过够了。以撒，如果有一件事我甚至要瞒住加文，那就更不可能告诉你，哪怕在法的面前。对于泽维尔的事，我很遗憾，但没什么能的。收起你的尾吧，”罗伯特说，“一个人类的灵魂在你们看来想必脆弱得很可笑，可是我绝不会再被你们左右了。”

    说着，罗伯特失落的影消失在了空气中，以撒急急忙忙伸手，什么也没抓住。游魂就是这讨厌，想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不得已，以撒只能立刻动去找加文，希望从他嘴里听见账本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