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疑惑地把小铁片翻来翻去地看，好像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东西似的。倒是妹妹笑起来，说：“你不是说这是天使的礼吗？”

    妹妹摇摇，朝他笑了一：“我怕你等不起。”

    以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疑惑地听了很久，才用每个人的话拼凑完整的况：泽维尔可能要和一个农场主的女儿结婚了。不过他们俩家境相差不少，如果泽维尔想要娶她，至少要带上合适的见面礼才好登门求婚，但他现在连一只最廉价的戒指都买不起。他的父亲劝他别梦，因为家里半个便士都拿不来；他妹妹却很支持他的婚事，希望能一份力，把自己女仆的钱大半给了泽维尔。

    那为什么他会死于霍？

    能天使以撒了一件坏事。他从加斯特那里学会了一法，第一次使用竟然就是从当铺偷了一枚银戒指。

    在这之后，戈登在房间里坐了很久，他伸手从泽维尔上捞起以撒给他的那块狗牌，他告诉泽维尔，或许以撒的意思并不是希望泽维尔记得自己，就算缺少17世纪以后的记忆也没关系，毕竟他们早在这之前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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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维尔想了一会儿，说：“对。”

    但是这一钱，不知要多久才能攒一个像样的东西来。泽维尔最近总是忧愁地叹气，听得以撒也忧郁起来。

    泽维尔愣了一，也笑了：“都多少年了，你竟然还记得。其实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天使吧，那个把我从车前推开的人，现在想想，

    戈登脚步一顿：“1534？”

    泽维尔没有说话。他好像很疲惫了，看着戈登的神似乎也不再是那样满敌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房间。

    “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

    A.D.1534 英国 敦东区

    泽维尔的脸腾地红了。

    “我并不是偷窥你的经历，兰登，”戈登说，“我知你看到了什么。那块狗牌，上面的坐标是你人类时期的住，对不对？”

    事的起因是他听见了泽维尔兄妹俩的一次谈话。时值冬季，两人围坐在柴火边，妹妹正在补衣服，一时不慎，刺破了指，她皱着眉把指尖嘴里，泽维尔说：“你休息一会儿吧。”

    他沉默着的时候不免想到一个问题。英国本土并没有霍，这传染病是19世纪才随船来的。

    泽维尔不置可否。

    “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当掉呢？”泽维尔说，带着一梦似的语气，打开床底那只母亲留的、虫蛀严重的木匣，拨着里面的廉价东西——几封旧信，半截针……他拈起一条细绳，底坠着一个薄薄的、开始生锈的铁片，一面刻着一个坐标。

    **

    “……”

    以撒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愣了一。十年前，他把它丢了，在房间里遍寻不见，一开始很是烦恼，还好上面的坐标他已经熟记在心，没想到竟然落在了泽维尔这里。

    在他踏房门之前，泽维尔突然叫住他：“我记得我十八岁的时候死于霍。那一年是多少年？”

    泽维尔沉默片刻后，问：“以撒是一个天使？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才会变成魅？”

    “就像你最开始莫名其妙在市场上买他一样，”戈登说，“你们终将要走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