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整晚的白树生晃晃脑袋，说：“你又没见过殿，我觉得他有趣。”

    “你见过？”

    “那是因为他师父死了。”杨幼清松了手，不再说话，戎策也是若有所思。白树生十三岁的时候，他的师父——前任监察离奇死亡。而那年，杨幼清二十二岁不到，恰巧从战场回来，接了伏灵司。

    不过戎策常说，孟家这样清廉正直的家，怎么会有霖王这样不着四六的外孙。想想就来气。戎策了一凉了的茶，若不是他急需一件案一功劳升千，也用不着去帮霖王的亲信除后患，再卷这单事件中来。

    “那破地方连官都没有！”戎策不满。

    “我带着梭，你背着小白。还不快去？”

轻住妖的侧边额，伏灵笔刺破了她的肤：“抱歉了。”

    白树生偷偷看了一戎策，随即上前行礼，说：“明白了，您放心。”

    第二天一早，伏灵司众人还没发，就收到霖王快加鞭一封信，询问路程还有多远，又说霖州府城现了怪相，希望尽早前来解决。戎策读完信，把信纸一拍，震得桌上茶杯晃动：“金絮其外……拿我们伏灵司当自家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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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策瞥了一边的同僚，悄悄踢他脚腕，促他赶走。白树生笑着拿了他的剑走去，杨幼清似笑非笑看着戎策：“有话单独说？”

    “疼疼疼！白树生不就是十岁门十三岁师！”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监察杨幼清是伏灵司的最领导，那指挥使孟兆宁便是整个佐陵卫的最领导。十多年前，他收养了戎策和戎策的妹妹，因为小孩这双睛的天赋便认了义，视如己。孟家家世显赫，当今皇后便是孟兆宁的胞，而霖王是皇后唯一的皇，也算是戎策的表哥。

    杨幼清门的时候听见他们议论，轻咳一声，两人立刻住了嘴，戎策更是殷勤地迎上来，问：“几时启程？”

    半晌，杨幼清说：“你若是想走，我不拦着，若是要留在京城，留在我边，就老老实实我的徒弟。”戎策

    “伏灵司教徒弟，三年一次师考，三年不过又三年，我这次过了没啊老师？”戎策几分讨好神。他自称从了孟家到二十岁披战甲凯旋归来，没受过任何挫折，直到遇见杨幼清这个灾——这个严厉的师父。

    “前些年指挥使大人生辰，远远瞧见了。”

    杨幼清在梳理梭的，这猎鹰是戎策从北疆战场带回来的，回来之后和杨幼清亲的不行，杨幼清也喜。他见戎策完成了任务，上前审视一番，说：“字写得太难看。”

    “您就不会夸夸我，”戎策将笔还给杨幼清，转，“百年后自会有人清除咒枷，姑娘早些休息。老师您等等我，梭！梭！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杨幼清三天两教训他，他也就忍了，若是十几年都没能师，岂不成了笑柄，脸上挂不住。杨幼清知他心思，故作若有所思，：“好，你若是想师，也好，从今天起到岭南府暗桩舵主。”

    杨幼清一把住他耳朵：“学得半斤八两还想自立门？”

    “小白，你去江边寻战文翰，鬼丹一事有些棘手，惊动了黄泉。”杨幼清好似没听见戎策的问话，径直走向白树生，“切记，能不招惹鬼差就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