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的魂魄没有变为恶鬼，戎策便知坠崖一事并非是意外，或者无缘无故的谋杀，否则此时周鸣周早就缠满了怨气。所以周鸣的死，戎策并没有到多少的惋惜，他心里几乎确定此人是自作自受：“说说吧，你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州七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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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是听说，婚礼并不顺利，她曾试着离开村落，还闹到了衙门。但是衙门的老爷劝了，说我明年参加科考，最多四五年，她就能成为官老爷的夫人，旁人家的姑娘羡慕都来不及。”

    戎策眯起睛，问：“你家乡何？”

    周鸣颤抖地更加厉害，一脑全都倒来：“家里人来信说她是失足落，我也一直这样认为。真的，我还为她写了悼词！她的游魂现的那一晚，本来我们聊得好好的，她还问我吃得饱不饱，穿得不，巡夜辛苦不辛苦。但是走到悬崖边，她忽然开始疯狂叫喊，说……”

    “我，”周鸣神躲闪，形也因为帝泽山的风而显得虚弱，这里终究不适合鬼魂存，“我不知。”

    戎策看了看他，有看了看怀中伪装成油纸伞的血刺，冷笑一声。周鸣打了哆嗦，他听说过伏灵司，也听说过遇到伏灵司的鬼怪都是什么场。以前，最大的畏惧便是死亡，但现在戎策的刀比死更让他害怕。

    对于戎策，查明案件的前因后果永远摆在第一位。这不仅仅是师父的要求，还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所以周鸣没能熬过第一晚这件事，反而给戎策的破案之路减少了几分难度——他可以问鬼。

    周鸣在地上翻，戎策像是看一只狗一样看着他，等他哭喊的声音小了才说：“传宗接代？这是你给你兄找的借？给你父母亲朋和这桩婚事找的借？懦夫。”

    他倚靠着树思索，因而没有声，眉皱。周鸣则以为他是恼怒了故意等自己开，于是继续说：“她说……我的兄对她不轨，她便河自尽。虽然家乡以传宗接代为重任，但是，但我真的不知我兄会这事！”

    “我说，我说，”周鸣带了哭腔，跪在地上肩膀动着，但是已经化为鬼，他不一滴悔恨的泪，“我的妻……与我素未谋面，在我离家求学之后，媒婆将她领我家，由我兄代替我完成了婚礼。”

    戎策快要被气笑了，转过来，说：“好，死人我不着。我问

    “如果不是恶鬼，”黑无常不知何时站到了戎策后，“还是请千大人将他给冥府置。审判和罚，十殿阎罗一向刚正不阿。”

    “你不知，还是你毫不关心？”戎策用纸伞的尖端猛然戳向他，鬼魂没有实，但是血刺刻满了暗符，隔着一层伪装依然能够将周鸣的轻易戳穿，留鬼哭狼嚎的鬼魂。

    铜的。

    第46章  连襟

亭忽然定了几分，说，“我记起，大的游魂曾问我，是否见过一座铜像，宽约莫两乍，年代久远似是上古神。”

    戎策听说过西南乡的一些地方，年轻人在婚姻一事上遵循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问：“你的妻愿意这门亲事？”

    果真是个恶鬼，还没有丢掉理，但是究竟和叶亭、常崴所遇到的鬼有没有联系，戎策在心里打个问号。

    “后来呢？你妻真是跌落河中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