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上的丫鬟。

    “景文何事这样心急啊？”

    “爹，火烧眉，您先预支我二百两银，”沈景文走来，刚想伸手抓过账簿，被他爹握住了手腕，便急切说，“佐陵卫来人要带走小六，我让他们母先远走避难。”

    沈鑫眉了：“佐陵卫？”

    “伏灵司，我把人抓了，能拖一阵是一阵。”

    “胡闹！”沈鑫一拍桌，茶杯倾倒浸了金丝红锦的桌布，“我说过多少次，对朝廷的人，一不闻二不问，三不招惹！你非要气死我才安心？自从你十五岁那场大病之后，行事越发偏激，你哥哥都不曾这样为所为！”

    沈景文甩开手，冷笑一声：“所以他们一事无成。我抓他们理由充分，不会给您添麻烦。”

    “胡闹，胡闹。”沈鑫左手不自觉地颤抖，随即用右手抓住，藏于桌。

    再一阵脚步声，上来的是丫鬟白芨，十岁小姑娘胆怯地望了望老爷，又望了望少爷：“衙门的老爷说，要将那两人带走。他们在来的路上了！”

    “你怎么知的？”

    “表少爷上街去找大夫，看到衙门门前有人击鼓鸣远，说有人被沈家扣。正好有京城来的大官路过，说，说要衙门老爷把人带到公堂上审一审，不要冤枉好人，”白芨哆哆嗦嗦，声音越来越小，“表少爷让我回来告诉您一声，他说这个大官好凶，不是善茬。”

    沈鑫一掌将桌上的茶杯茶壶扫在地上：“你惹来的好事！”

    “我会理，爹，又不是第一次，”沈景文沉着冷静不见一丝慌张，俯抓住白芨的肩膀，“你去找叶柏啸，让他带着姑母在后门等我，行李不必收拾，钱我来想办法。”

    戎策到二十五岁，从来没这么丢脸过。不过还好，师父陪着一起丢人。

    他们二人被衙役从沈家的柴房揪来，换了副镣铐锁着来到公堂之上，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青沙太守哪来的钱铺这样贵的石。戎策一打瞧见了坐在台之上悠闲品茶的曾皓，和他后手握刀柄神肃穆的佐陵卫校尉。

    那校尉见到戎策的时候睛一瞪，等见了杨幼清睛又是一瞪——戎策已经想好，这人要是敢往外说一个字，就把他珠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