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翻过去，就连曾皓都倒一凉气——她的后脑勺上有一个大的血窟窿，甚至还有涌动的鲜血缓缓。

    沈景文手中的茶杯几乎被碎，他尽力掩饰，仍然遮盖不住慌张的神。半晌，他咬着牙说：“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

    “如果她活着，太守老爷您得扣仵作的粮饷，”白树生上前一步，“各位大人喝的茶中落了一味药，名叫仙羽散，能够看见妖鬼怪的真。不过放心，只有半个小时的功效，就是有一副作用。”

    戎策悄悄伸手对白树生比了个“好”。杨幼清将他的手去，低声说：“曾皓自始至终没喝茶。”

    “廷争告诉他的吧？毕竟副作用是跑茅厕。”

    “但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老板娘上，”杨幼清也没得到茶款待，但是他能通过其他人的神判断目标所在，“也许是南绎有更好的见鬼药，当我多心。”

    太守忽然醒悟过来，站起退后一步踢倒了红木椅：“你是鬼！你是鬼！有鬼啊！”

    “您放心，”白树生拍了拍脯，“她只不过是有心事未了连世间，并非是恶鬼。只要您能公平公正理这单案，我想她也不会找您麻烦的。”

    杨幼清轻笑一声，低声对自家徒弟：“你把小白带坏了。”

    “是您先把我教坏了。”戎策笑着拍了拍他师父的肩膀，接着上前两步走到公堂中央，环视四周，朗声说：“所有人的死，都没有凶手，意外或者疾病让这些可怜的人离开人间，就连生死簿写的都是寿已尽。但是，谁让他们恰好在拯厘球秋裙遛朳祁捂霖究鳍栮椅死前十日变成了痴人？”

    “谁？”太守瞪大了睛。

    戎策轻描淡写好似说故事一般说：“狐狸。也有人叫狐仙，胡大仙，他们人气。不过这只十分仁慈，首先截发看人寿，让他们和妻儿父母尽享天——对，他还会扔一笔钱这些人家的窗——接着，在倒数第十天走他们的气。毕竟再晚，就没什么剩了。”

    “还有这事？”太守愣住，角的皱纹都一动不动。

    沈景文将茶杯推到远，说：“一派胡言。”

    “沈三少爷如此针对我，怕不仅仅是因为在梅雪山庄，赵元同砸烂了一个瓶没赔钱吧？”戎策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目光如炬竟让沈景文有一丝的晃动，“因为你担心我查你上的秘密，所以要杀人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