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并未停攻，手中的血凌再度袭来：“难得有机会试一试这把刀，还请戎千奉陪。”

    “血凌？”戎策会意，提起黑刀变往外跑，“您先吃晚饭，莫等我了。”

    挖到了棺材，他心里默念莫怪，随后掀开了棺材板。

    黑无常被戎策一刀劈中了肩膀上的护甲，接连退后两步，双手握着血凌的细刀柄：“我知戎千有问题，过一招，我便回答你一。”

    谢君溪跑了，这在戎策的意料之中，在镇墓兽里活了四十年的女鬼不会轻易信人。戎策踏客栈的时候就觉到一阵寒意，随即一声轻响，戎策挥刀向后砍去，来人也是刚的技法瞬间格挡，一路火星。戎策咬牙骂了一声，起横劈，铛得一声打在那人的护甲上，熟悉的声音让戎策一愣。

    “你他妈有病啊！”戎策大声怒骂，“鬼差装什么活人！”

    孔珧觉得脖后面有些发凉。他一向是胆大的，但黑天又是乌云密布，墓地飘忽着鬼火。战文翰站在离他不到三步远的地方沉默着燃纸符，黄的火焰和青的鬼火遥相呼应。

    “凡事小心些，”杨幼清想要起，手握在苍锋刀柄上的瞬间忽然觉到一阵寒意，他意识望向戎策，余光扫到了像锅碗瓢盆一般胡扔在一旁的血刺，“黑无常在附近，你去客栈看一。”

    孔珧愣了一，重复：“挖开？”

    第92章  坟茔

    “速战速决，”戎策前跃一步，自右向上挥刀，疾如

    一秒，战文翰一跃而，手中的黄符贴在了女人的腹：“找到了。”

    是女人的白骨，唯一保存来的是涂了染料的裙。孔珧读过三四本医术，据他推断这人死了至少四十年，据盆骨来算，这个女人只有三十岁上。“奇怪，”孔珧似是自言自语，在坑里蹲，伸手摸向掀开盖住女人腹的衣裙，“千大人，这里面有个孩。”

    戎策挠了挠耳朵：“像当初她用狼妖替死鬼？”

    孔珧不敢再说话，急忙取了几枯树枝推倒坟堆。战文翰抱着手臂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半晌闭上了睛，似是站着便睡着了。孔珧则有些后悔，若是今日没有拒绝张裕来一同去十二条街的邀请，若是没有回到伏灵司整理文献，若是没有被战千撞到——便不会在这里此等事。

    “挖开，”战文翰有些不耐烦，“难不成要我来？”

    他不比戎策手那些人健壮，费了些功夫爬到外面，将古旧墓碑上面积攒的灰尘抹掉，亮了怀中仅剩的火折。一瞬，他惊愕到瞳孔微缩，结着喊：“千，千大人，您来看这个名字。”

    “这座坟，”他抬手指向一座新坟，侥幸穿过乌云的一束月光打在糙制造的墓碑之上，“挖开。”

    “如果这个煞是腹死胎中的婴儿，他的母亲亦是因为父亲的不作为而死，那么找其他算不上丈夫的男人寻仇，也有可原，”孔珧思索着，撑着土坑的边缘向上爬，“这么多年来，恶鬼变作了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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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请人奉陪这样的说法吗？”在人间戎策想要招架黑无常简直易如反掌，但是对方活了不知几千年，技法胜过他一截，而且作为鬼差，他还能瞬间现在戎策背后。戎策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转回击，随后说：“要关，没时间和你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