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生一次到这样生气——应该算第二次，上次是廷争告诉他。他一甩袖便往外走，撞到了看闹迷的衙役，一句歉的话也没说。他走到屋外，等候的孔珧望见他的神便知他要什么，急忙上前拦住。

    不过一日就改了风，白树生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老，连他老伴都跪声称自己偷税漏税删改记录，怕被人发现所以污蔑官兵抢粮。白树生是佐陵卫的六品百，从没纳过税，也搞不懂偷税漏税如何偷到自己没钱买饭吃。

    “通判，通判大人，”难得刮了胡的老哆嗦着跪去，连连磕，“没有，没有这样的事，都是我瞎编的。”

    孔珧心你们两个半斤八两，但他还是好声好气说：“我们会查明真相的，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好等着老夫妇来，看一看有无旁人接他们。”

    鬼压床。

    “我又不是阿策，不会什么傻事。”

    白树生便一五一十将昨日的所见所闻都说了，然后大喊让证人屋。不过他喊了三次，那对老夫妇都没来，倒是伏灵司的校尉阿光蹭蹭跑来，说老夫妇方才在路上走丢了。

    他转对着老喊：“是不是有人威你们改？你说，是谁，我这就把他抓来！”

    “只有兔？”

    “不是不是，就是我们自己撒了谎，是我们自己造了孽，”老抖得如同筛，“通判大人开恩啊。”

    白树生知他说的在理，但是一的火气没发，便提了剑继续向外走。孔珧赶忙拦住，白树生叹气：“我就想打几只兔。”

扬顿挫如同唱戏一般念孔珧给他写好的台词，孔珧说这样的话能引起四公主的注意，如今看来果然没错。

    夜，孔齐辉命令人关上了窗，然后灭了灯，躺到榻上。夫人离家去城外的寺庙为新人祈福，留他一人独守空床，还有些寂寞。他手指搓，心想，不知明日的早饭会不会有茶碗蒸，最好是加了蒸鱼豉油的，辅佐以小米辣，鲜香扑鼻。

    不不不，这得叫鬼压地上。孔齐辉试图转动脑袋，但是一阵笑声传来，吓得他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余光扫到了一个飘忽而过的黑影，穿着十多年前行的罗裙，发披散看不清容貌，但是凭借凹凸有致的

    想着想着他就有些饿了，起了一盏烛台，披上外衣准备门。

    门却自己开了，好似是被一阵风开的，但是孔齐辉记得他反锁了房门，以防孔璋他们半夜喝醉了酒胡闹。吃茶碗蒸的念瞬间消散，他小心翼翼走到门，想要将门关上，却被一阵无形的阻力挡住，一秒浑都不能动弹，好似是被鬼缠住。

    “怎么丢了？”白树生愣了一，却见这二位老人互相搀扶着低从屋外走来，神萎靡哆哆嗦嗦，大抵是被昨日的形吓到。白树生急忙窜上去扶着老人走到桌前，说：“这二位是沙石城的农，被官兵夺走了最后的存粮，求见通判大人却被太守阻拦。”

    “有野鹿也能打。”

    叶亭清清嗓，说：“当然要！何时何地发生的事，牵扯到什么人，速速说与本官听。”

    叶亭听那些加重赋税、夺钱粮的故事半信半疑，毕竟月归城几乎是夜不闭、路不拾遗的模范府城，被压迫的穷人倒是第一次见。她稍稍前倾，问：“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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