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涌上来，却什么也说不，打了字又删掉，最后还是发了一个的表，字是“好”。

    第16章 吃醋

    “迟暮”的微信电话很快打过来，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低沉又温柔，似乎不在室，偶尔能听见细碎的风声，像极了在他耳边说的悄悄话。

    “还不睡吗，”比起文字和动画表，“迟暮”真正说话的时候反倒没有那么多甜言语，或是煞有介事的暧昧，语气温和，像在哄不乖乖睡觉的小朋友，“那就聊到你困，好不好？”

    宋斯年了，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轻声补上一句：“好……”

    可是聊什么呢。

    从前这时候他总有说不完的话，连窗帘外的细碎的灯光换了颜都能拿来说一说，现在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了——抱怨的话他开不了，聊学习上的事又怕对方觉得无趣，如果真要聊他现在想知的，那就是他们的关系到底哪里现了问题，对方到底怎么想……

    可如果这样问，无异于把他们的原本就暧昧不清的关系搬上了台面，皂泡被挪到光的时候，是很容易就这么破碎消失的。

    从前他觉得尴尬的时候，对方总能恰到好地开找话题，让他觉得聊起来很舒服，但这一次他在沉默，“迟暮”也一反常态地只是沉默。他能听见电话那偶尔传来轻快的笑声，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异的声音。

    于是他沉默良久，终于带着些许半真半假的醋意，开问：“你……跟别人在一起吗？”

    明明以前去玩的时候，“迟暮”都会跟他报备一声的……但反观他自己，这些天来聊得越来越少，他似乎也很少跟对方报备行踪了。

    对方轻轻地笑了一，回答：“嗯，在轰趴……home party，租了个房一起玩，都是以前在社团认识的朋友。”

    “有女生吗？”

    “有几个……但是宝贝，你不觉得以我的取向，其实男生和女生都没有什么区别吗？”

    这句话像是调侃，但宋斯年却没听去——“迟暮”叫他宝贝的时候，给他的觉和屏幕上常常现的那两个字完全不一样，没有摆上台面的暧昧台本，声音有些轻，怕被别人听到似的，温柔的气声就在耳边，听得人忍不住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