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迟早要知的，现在让他忘了这个网友，和一辈自己的替代品，你选哪个？”

    他没骗宋斯年，今天没回家住也确实是因为来跟以前的朋友轰趴，只是喝了酒来透透气，想起某个小朋友平常这时候大概还没睡着，又不能借着哥哥的份哄他，才拿“迟暮”的号给宋斯年发了消息。

    “你就不怕以后他知了，也知你跟他网友是同一个人，疏远他的是你趁虚而的也是你，到时候更加生气吗？”

    沈晗转向他，朝他摊开手。

    多少年的发小，蒋浩当然知他想要什么，鬼鬼祟祟地朝房间里看了两，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从袋里给他摸来一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递过去了：“屋里那些女生不让，当心儿，别沾上味。”

    沈晗没理他，低了一，衔在嘴角，沉默了许久才开解释：“他又不傻，三年前那样都没生气记恨我，这次……如果知来龙去脉，他不会生气的，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自责。但是二浩，如果我不这样，只是单单找个机会跟他摊牌，说其实你喜的网友就是我，直接跟我在一起好了，他心里就永远留着这么个人设，喜的也只是我像这个人设的某些瞬间，不会喜上完整的我。”

    “我连自己的醋都吃，想让他在没有先为主的况，真的喜上我……”沈晗摇了摇，狠狠地了一烟，吐来，“而不是‘迟暮’的替代品。”

    他只是第一次这么喜上别人，分析得条分缕析是，其实心底里也不确定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更不敢贸然冷淡宋斯年，怕自己心上的小朋友觉得委屈，甚至影响他的学习或是生活。

    好在事似乎真的在朝他期望的方向发展，宋斯年没有很失落，甚至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变得有些不自知地依赖他。

    很多从前他只能通过“迟暮”的账号看到的话，现在已经能从宋斯年嘴里听到了。

    蒋浩“嗯”了一声，知他心里有数，也不想太过涉友人的生活，大剌剌地伸了个懒腰，又回看了一，伸手问他要烟：“给我也来一，我可不像你戒得七七八八了，现在瘾大得很，馋死我了。”

    后隐约传来调制麦克风的杂音，似乎是房间里的人打算开始唱歌了，也幸好这里是轰趴馆，这个唱歌才不至于招来骂声。沈晗看了他一，没给他烟，却摸了摸袋，掏几颗果糖来，对着灯光看了看，从里面挑一颗，放到了他手里。

    “小年不吃菠萝味的，便宜你吧，”他没在意蒋浩茫然的神，随解释，“烟有害健康，还是戒了的好，吃糖吧。”

    说罢灭了自己手里只尝了两的烟，丢垃圾箱里，转走了。

    郊区的夜比城市晴朗太多，也邃太多，灯寂星明，云蔼蔼，像极了某个夜里睡不着觉、偷偷看向他的少年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