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他心，守在胃镜室外一直等到他完，又事无细地记医生的叮嘱，陪他吃药等结果。

    宋斯年的不是无痛，只有胃镜前那一小药瓶的麻醉，完了该难受还是难受，完了气胃里翻江倒海地膈应，还想吐，床的时候额冒虚汗，大夫看他脸实在不好，又给开了一小瓶糖，去输厅挂半个小时。

    沈晗就陪了他半个小时，替他拿了结果单和新开的药，又任劳任怨地充当司机，把不好心也欠佳的小病号送回家。

    胃镜后两个小时能吃，粥是沈思学煲好了送过来的，白粥煮得稀烂，放了切碎的青菜叶，看着清清淡淡，闻起来却很香。

    送粥来的时候沈思学脸不好，惯常温和笑的中年人难得板起脸来，替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一旁晾着，转便把沈晗叫了去——当时宋斯年被折腾得没力气，一沾枕便迷迷糊糊的，也无暇顾及他们父俩说了什么悄悄话，回笼觉醒来屋里便只剩沈晗一个人陪着他了。

    青年见他醒了，走过来坐到他床边，委委屈屈地俯抱了他一，说我爸为了你居然凶我，非得说我照顾你照顾得不够好……

    宋斯年被他蹭得，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某个狗狗表，大型犬似的摇尾撒，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表示自己不需要照顾，就是有儿饿了——于是便也自然而然地忽略了“沈晗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地抱抱他”，这个本该横在他们之间悬而未决的问题。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醒醒睡睡的，什么都懒得去想，像是在刻意搁置这些天来学习熬夜或是思考问题受的累，借着病缩回壳里，不愿意清醒过来。

    沈晗也就这么照顾了他一天，喂饭喂药喂，除了解决某些生理需求的时候宋斯年脸薄，非要赶他去，此外的几乎所有时间他都在房间里陪着，个尽职尽责的免费护工。

    宋斯年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一天之后缓得差不多，也能正常吃东西了，便回到了确到每分钟的学习计划里——理说他病好了，沈晗便也没了照顾他的理由，更遑论借着照顾些越线的事，尽男朋友该尽的义务，然而比起一生一次的限定事件，这场胃病更像某契机，或是不言自明的转折。

    病好以后，沈晗对他的态度非但没有变回胃病之前，反而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