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原封不动地给宋斯年讲了一遍，然后有儿忐忑地补了一句，所以你觉得有问题吗。

    “一般不用涮这个词，不过火锅里可以放温泉……”宋斯年一贯说话的方式是有问必答，并且条理清晰，分作答，说完半句又低吃了面，才继续，“没什么问题，好吃的。”

    沈晗总算松了一气，然而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又听见对面的小朋友说：“但是我怎么过厨房，也没想过这问题……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想。”

    “我那不是怕你的胃不好，吃什么事儿吗，”沈晗倒是没在意他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那碗吃完了，就撑着看宋斯年吃，一边看一边慨，“看样我有饭天赋的，一回看你吃那么多。”

    放在以前，宋斯年大概会瞪他一，当场放筷说他想多了，没这回事——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家冷漠暴躁的小年同学给顺好了，脾气也比从前好了不止一半。

    甚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一刻宋斯年抬看他的时候，他甚至在那双净的墨睛里，看到了些许罕见的温柔意味。

    “嗯，很好吃，”然后他听到宋斯年轻轻地说，“一直给我吃吧。”

    面条泡了，恰好是他喜的，牵扯丝丝缕缕的，裹在气腾腾的面汤里，明明不是什么珍馐佳肴，但他这么一一地吃着，却不知为何，产生了想抱抱沈晗的冲动。

    很久以后他还是会记得这个清晨，记得刚刚过去的晚上——关于坦白局，遥远的故事和到的是心非，暧昧昏沉和对方的温，棉麻窗帘，茸茸的月亮，光怪陆离的梦，第一次撒赖床，蓄谋已久的拥抱，渐渐变响的闹铃声和那首百听不厌的缓慢民谣，清晨的太，还有这碗浮着星油的面。

    当然，还有沈晗。

    第43章 安全

    新家在学区里，离宋斯年的学校很近，以往早上沈晗都是陪他一起走到校门，再步行去自己的学校上课。不过今天他有事，临近结课，得去趟另一个校区的实验室见老师，学校在城市另一端的郊区，公地铁都不太方便，便索开了车，载宋斯年一程。